刻放下手中的活計迎了上來，問到：“做什麼？”

“列印一張照片。”她把手機放在櫃檯上。

小姑娘抽出一根資料線，一頭連線手機，一頭插上電腦。

她開啟資料夾，找到相簿，點開。

裡面就一張照片——男生，白襯衣，模糊，偷拍角度……

小姑娘“嗯哼”了一聲。

段月臉一紅，不想解釋，就讓她誤會吧，反正陌生人。

她盯著葉臨安的照片看了會，不得不承認畫面中的男生真的挺帥的，背脊筆直，頭髮濃密，即便是糊成了avi畫質，也依舊能讓人感受到他獨有的朝氣。

“你同學？”還是你暗戀物件？

“同學。”

“哦。”

印表機吱吱呀呀，過了會兒，“葉臨安”全部被吐出來了。

“多少錢。”

“相紙，5塊錢一張。”

“給。”

她把男生照片閃電似地夾到數學書裡，一溜煙不見。

這年紀的暗戀少女都是這樣害羞，小姑娘對著她狼狽逃竄的背影，輕笑一聲。

**

六點半，葉臨安已經在醫院辦公室裡吃上飯了，今晚加雞腿。

林慧生在一旁整理病歷，冷不丁問一句：“今天演講怎麼樣啊？”

半天沒回答，林慧生轉過頭——大兒子含著飯勺發呆呢。

發的是關於籃球賽的呆，放學前剛接到的熱乎通知，籃球賽推遲到市運會之後舉辦，因為場館的衝突。

官方檔案說是場館的衝突，其實深層次的是贊助商東海製藥的太子爺Eric要同時參加散打專案的比賽，兩個時間撞上了，這就專門為他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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