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
他們被關進了一間屋子裡,黑黢黢的,周圍還瀰漫著一股潮溼的味道。
“宏叔,現在怎麼辦?”
宏叔似乎有些猶豫,另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能讓他們離開這裡,宏叔你得為村子裡的大家想想。”
“我知道了,你去問問黃天師的意思吧。”
“誒,好。”
外面說話的聲音散去,池敬淵和夏雲舟對視一眼,黃天師又是誰?
第28章
夜幕降臨, 期間只有一個村民來給他們送了點水喝,連口吃的都不給, 像是巴不得他們被餓死。
說實話, 這個房子這麼破爛,盧毅和池敬淵隨便踹上一腳就會倒。
所以池敬淵倒是不著急, 一直等到夜深人靜, 周圍連鳥叫聲都沒了,池敬淵才站起來, 他手上綁著的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
吳迪看得一臉震驚,池敬淵推開窗戶, 翻了出去, 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像只貓。
沒等上一會兒,正門就被打開了,池敬淵一隻手扶著看門的男人, 顯然已經昏迷過去了,給了他們一個眼色, 眾人會意輕手輕腳的跑了出來。
吳迪和盧毅一起把看門的男人用綁過他們的繩子綁起來,扔進屋裡去。
“隊長,我們往哪兒走啊?”吳迪小聲的衝夏雲舟問道。
夏雲舟對他豎起食指, 比了個禁聲的動作,指了指唯一還亮著的屋子。
幾人放輕腳步走到屋子外面,因為房屋簡陋,隔音效果也差, 他們蹲在窗外清楚的聽見裡面談話的聲音。
“黃天師,那幾個外鄉人把我們挖的坑都給刨開了,外面是有懷疑到我們頭上來了嗎?”是宏叔的聲音。
“不必擔憂,吳老闆自會保你們安全。”另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池敬淵和夏雲舟對視一眼,看來這個聲音就是黃天師本人了,這位吳老闆今天的被提起的次數略高啊。
“那……那些人怎麼處置?”
黃天師沉默一會兒,說:“斬草除根。”
“啊……這……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會不會帶來麻煩呀?”宏叔作為小山村的村長,為村子考慮的自然會更多一些。
要是這一行人裡有他們得罪不起的存在,到時候遭殃的是他們村裡的人。
“有吳老闆給你們撐腰,怕什麼,更何況不是還有貧道在嘛。”
“既然有黃天師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宏叔得到了黃天師的承諾,心裡安穩多了。
全然沒有注意到黃天師眼裡的陰狠和輕蔑。
“等會兒會有人過來拿貨,你讓人注意點那群人。儘快把人解決了,免得夜長夢多。”黃天師提醒道。
“好,好的。”
池敬淵正打算讓人往後退,看來今晚會有很大的收穫,現在還是先按兵不動比較好。
“都不許動,我都聽見了,你們居然敢如此草菅人命!”覃昊榛居然衝出去了,他一腳踹開那脆弱的窗戶,衝了進去。
吳迪瞪大了眼睛,正想問盧毅你們隊長一直都是這麼衝動的嗎。接過一扭頭盧毅也跟著衝進去了,居然妄圖用蠻力制服黃天師。
吳迪感覺自己又要變身尖叫雞本雞了。
“你……你們怎麼跑出來的?”宏叔顫抖手指著覃昊榛和盧毅。
黃天師眼裡寒光一閃,他還未動手,他身邊的徒弟就猛地站起來,從袖中放出一隻小鬼,那小鬼渾身青黑,身上纏著濃重的怨氣,一口咬住了覃昊榛的脖子。
覃昊榛慘叫一聲,摘下手上的佛珠,向小鬼打去。
“隊長!”盧毅驚呼,掏出一張符紙貼在小鬼的腦門上,小鬼衝他叫了一聲,那聲音竟然他心神震盪,吐出一口血來。
“好重的邪氣。”夏雲舟跳進窗戶裡,手中結印,頓時金光炸亮。
小鬼的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池敬淵拿出止戈一槍擊中小鬼的身體,將他從覃昊榛的肩頭挑下來,然後重重的刺穿他怨氣繚繞的身體。
他黑洞洞的眼睛滿含怨氣的瞪著池敬淵,池敬淵不為所動,硬是讓他魂飛魄散。
黃天師的徒弟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遇上對手了,他辛辛苦苦養了那麼久的小鬼,居然這麼輕易就被人給弄沒了。
黃天師見他怒火中燒,抬手攔住他,“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池敬淵,眼裡流露出貪婪的神色,“真是一副好肉身。”
池敬淵長槍揮動,那長槍在他手裡彷彿有生命一般自由,破開空氣,直向黃天師襲去。
“師父,小心!”黃天師的徒弟大喊一聲,黃天師輕蔑一笑,“雕蟲小技。”
他道袍揮動,竟能捲起風沙,非常陰損的向池敬淵的面部襲擊而去。
“臥槽!太卑鄙了!”吳迪氣得直跺腳,正要上去幫忙就被黃天師他徒弟給攔住了。
池敬淵追著黃天師從屋內打到外面,他們的動靜太大,把正在熟睡中的村民吵醒了,紛紛拿起鋤頭和菜刀來圍剿他們。
夏雲舟追出來,一轉眼,池敬淵和黃天師人就不見了,他們被一群村民給圍著,又不能對普通人動手,他心頭莫名有些慌亂。
“池敬淵不會有事吧?”吳迪同樣感到擔憂,雖然池敬淵的武力值很高,但那個黃天師不知道還有什麼下作的手段,看他那養小鬼的徒弟就可以看出這個黃天師肯定更加陰損。
池敬淵追著黃天師跑進了林子裡,周圍忽然起了霧氣,他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怕是著道了。
黃天師身上穿著道袍,站在霧氣裡笑得一臉奸詐,“我看你還是省省力氣,乖乖把肉身交出來,也好少吃點苦頭。”
他說著,嘴角竟然還流出了口水。
池敬淵擰起眉頭,雖然他知道他體質極陰,很容易吸引精怪鬼邪奪舍,但黃天師一個人,為什麼也想要他的身體?
難不成……他看向賊眉鼠眼,雙眼閃著精光的黃天師。
黃天師不是人?
“休想。”池敬淵止戈一揮,便向黃天師刺去。
黃天師竟然站著不動,任由他刺去,明明刺中了,卻沒有實質感。
池敬淵疑惑的攏起眉頭,霧氣迅速見他包裹起來,他抽回止戈,槍頭上沒有血跡,也就是說他剛才什麼也沒刺中。
黃天師去哪兒了?
池敬淵警惕的看著四周,白霧茫茫,霧氣纏上他的面板,陰寒入骨讓池敬淵打了個寒噤,明明已經開始進入夏天了,他的口中卻吐出了白氣。
“好冷……”池敬淵握著止戈往後退了一步,腳下被什麼格了一下,有點疼,像是踩到了什麼硬物。
池敬淵蹲下身子,透過白霧努力去辨析,那是一塊碑,上面字跡經過歲月的侵蝕,已經不大清楚了。
但隱隱綽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