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大哥!我會跳舞,我跳給你看好嗎?”
那黑胖子簡直氣不打一出來,撲過來狠扇了他一巴掌。
程幾被打得臉偏過去,被陸小飛趕忙扶住。
“我他媽是要看女的跳舞,誰要看你一個大老爺們跳!!”
角落裡一個懶洋洋聲音阻止了胖子:“我要看領班跳。”
程幾轉過視線,只見說話的人三十出頭,酒色之徒,樣貌還算過得去,穿著打扮是幾個人當中最講究的。
“胖子,你怎麼一點不懂憐香惜玉呢?何必為難人家小妹妹,怪可憐的。既然領班想跳,那就讓領班跳吧。”
胖子不滿地嘟噥:“李哥,他是男的,有什麼勁?”
“男的豈不也挺好?”李哥笑,“這領班可比小妹妹養眼啊。”
他開了一瓶啤酒,伸手遞給程幾:“來來來帥哥兒,先走一個,然後好好跳!”
程幾接過酒瓶,掂量了一下形勢,說:“謝謝哥。”
他和陸小飛現在的任務是等人來搭救,而不是正面衝突。
“別謝呀,喝呀。”李哥笑得曖昧。
程幾對瓶灌了一口,然後說:“哥,我不太會喝酒。”
一瓶啤酒足夠他醉了,而他一旦醉了,誰來保護陸小飛?這丫頭雖說也是警校畢業,但從第一天就把自己當文職培養,別說格鬥,連跑個八百米都夠嗆!
黑胖子吼:“快喝!我大哥的面子你也敢不給!”
“沒關係,不喝就不喝吧。”李哥對待程幾彷彿很寬容,“不過帥哥,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李哥給自己開了一瓶紅酒,倒在杯子裡醒著:“你也聽我兄弟說了,我們這些人都特別俗,他喜歡看扭屁股,我喜歡看脫衣舞,你把衣服脫了跳吧。”
陸小飛聞言攥緊了程幾的胳膊。
程幾笑得勉強:“哥,可我不會跳脫衣舞啊。”
“我教你啊,簡單!”李哥說,“就是扭個腰,挺個胯,順便把衣服脫了唄!”
他對陸小飛招手:“來來來小妹妹,坐我身邊來,咱們一起欣賞你家領班跳舞唄!你們都是在場子裡工作的,不會跳舞總是個缺陷,往後要多學多看,慢慢地就會了!”
陸小飛不動。
黑胖子怒了,把她從程幾身旁強行拽開,摁坐在沙發上。
李哥抿了一口酒,湊到渾身僵硬的陸小飛耳邊,用氣聲說:“小妹妹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等你家領班跳完了,我就讓你走哈。”
他問陸小飛:“你家領班叫什麼?”
“耿……春紅。”陸小飛說。
李哥把酒乾了,微笑,還是貼得很近:“名字不怎麼樣,人挺好,看著就喜歡是不是?我還沒上手過這麼帥的。”
陸小飛幹瞪著眼,眼神裡滿是焦慮。
李哥轉頭,不懷好意地對程幾笑:“跳啊!”
程幾看著他,慢慢地將馬甲從身上脫了下來。
……操!徐中隊長那幫人都是幹什麼吃的?怎麼到現在還不來救他?!
對方七個人,有槍;他一個人,赤手空拳,就算演電影他也打不過,何況帶著個拖油瓶!
程幾開始解襯衫釦子。
那兩粒釦子早就被同事拽脫了,但他裝作還在,故意解得很費勁。
然而再拖延也不過是一件薄襯衣。
終於他將襯衫解開,敞著。
“脫呀,小妹妹還等著學跳舞呢。”對方逼迫他,將手壓在陸小飛肩上,手中像是有東西反光,不是小匕首就是手指虎。
程幾脫下襯衣,扔在地上,光裸的面板接觸到空氣,一片冰涼。
李哥眯著眼睛,目光隨著他白嫩的頸子往下溜,黏糊濃稠,一副看著他就能高潮的模樣。
“褲子怎麼不脫?脫了再跳。”
程幾閉了閉眼,額上青筋直跳。
李哥喘息著:“脫呀!”
程幾將手放上了褲腰,突發奇想先把襪子脫了。
李哥生氣了:“我是說褲子!”
“……”程幾舌尖在牙縫裡磨過,恨不得要喝血,喝徐中隊長的血!
其實徐中隊長端著槍窩在牆角也快急瘋了!
他抓著對講機問:“那棟樓裡的人都疏散了嗎?”
“二樓已經疏散,一樓正在疏散!三樓客人不多,我們正讓他們從安全梯下來!”下屬回答。
徐中隊長命令:“咱們有多少警力全部押上,只要不驚動目標能疏散多少算多少!別再讓人靠近那棟樓,一會兒槍戰打起來可不是好玩的!”
他咆哮:“他媽的把你們派出去多久了?怎麼還不把警花和飛姐撈出來,這會所經理是他媽死的啊,進去打個圓場不就行了,怎麼還沒動靜?!本來這地兒就沒法布狙擊手,現在他倆都包房裡,叫我怎麼往裡突啊?!”
前方回答:“徐隊徐隊,經理沒死,但是暈了!”
“什麼?!”徐中隊長吼,“他暈個屁呀!!”
經理暈的不是屁,而是胸悶。
這家會所的經理一直在警方的指揮下待命,但他有點年紀了,遇事就犯哮喘,這會兒正喘著呢,自己都得送去搶救。
“日逑了!會所老闆呢?”
“找不著人啊!”
邊上有人建議:“徐隊,找個人化裝成經理進去!”
徐中隊長拒絕:“那豈不是又得送一個隊員進去?咱們一共才來幾個人啊?加上當地派出所的警力也不夠,增援還在路上呢!”
“徐隊徐隊,怎麼辦?”前方問。
徐中隊長著急:“算了,我去吧!”
“你那一臉剽悍不像啊!”立即有人反對。
“別囉嗦,趕緊把那經理帶回來和我換衣服!他媽的早不暈晚不暈,現在來給老子……”
前方忽然打斷他:“徐隊,有一個人已經進去了,他說他能把警花和飛姐帶出來!”
徐中隊長一驚:“誰?!”
“不認識!”前方回答,“他說他是耿春紅的朋友!”
“???”
齊北崧速脫掉外套,接過暈倒經理的花色西服披在自己身上,接著是更花哨的領帶,然後在數名特警的注視下沿著走廊疾步前行,邊走邊整理。
有人扔給他一瓶礦泉水,他擰開瓶蓋把水倒在手心,抹在頭上,將頭髮整個往後捋,露出面部俊美凌厲的線條。
他原本就是個公子哥兒,這次算本色出演。走廊兩側都鑲嵌著鏡子,他左右照了一秒,覺得沒什麼紕漏。
有特警隊員從身後追上他,給他戴上耳麥,小聲道:“哥們,拜託你了啊!”
他點頭。
他來到目標包房門口,特警往後退了幾步,以確保在包房內人員的視線外。
他敲了敲門,裡面有人罵道:“滾!”是黑胖子的聲音。
“我是這兒的經理。”他說,“客人有什麼要求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