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麗紅倒是真的害怕，只不過她不擔心自己，她怕的是自己的兒子。

她又想起了李洋跟她說過的話：“經驗豐富的刑警什麼看不出來，別試圖跟他們撒謊，你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是最穩妥的答法。”

衛麗紅老實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從礦場底下出來的。”

她確實不知道，如今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長眠於地下的餘新葉和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李洋了。

宋餘杭和林厭在警車裡遠端監聽著這場訊問。

衛麗紅話音剛落，宋餘杭就皺了一下眉頭。

林厭敏銳地捕捉到了：“怎麼了？”

她搖頭，繼續聽張金海說。

“這個號碼，是你過世的前夫的吧？”

看著面前被摳出來的號卡，衛麗紅點了頭。

“你每隔一個月都會透過這個號碼聯絡小作坊的老闆訂購一批γ-丁內酯送到北斗工業園區大門口的崗亭裡，這是對賬單，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衛麗紅搖了搖頭，臉色慘淡：“我沒什麼好說的。”

張金海拍了一下桌子：“十幾條人命叫沒什麼好說的？！你弄這麼多γ-丁內酯幹嘛，從實招來！”

衛麗紅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神情十分平淡：“做γ-羥基丁酸，可以用來麻醉人的。”

“你一個農村婦女，誰教你的？”

“我老公是醫生，看著看著就會了。”

“這幾個人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面前的桌子上一一擺出了幾張照片，都是少男少女，十分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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