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防之間被點到名，手上的油還來不及擦。

“哎，來了，來了。”

他說著就要換衣服往外跑，方辛拍拍他的桌子：“電腦，電腦不帶了？”

“喔，忘了，忘了。”鄭成睿一拍腦門又倒了回來，介面上還顯示著郵件正在傳送中，他不著痕跡闔上了顯示屏，塞進了電腦包裡，轉身離去的時候，卻又被人叫住了。

方辛站了起來：“老鄭，你……”

鄭成睿掃一眼辦公室：“段城人呢？”

“他今天休假。”

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下意識地撒了謊。

鄭成睿臉上似有些遺憾又有些慶幸，眼鏡片擋去了大部分表情。

他只是笑著說：“那我走了。”

“嗯。”方辛點頭：“快去吧，加油好好幹，升職加薪不是夢。”

等鄭成睿走後，偌大的技偵辦公室只剩下了她一個人，方辛跌坐在了椅子上，掏出手機給段城發了一條訊息。

“老鄭有問題。”

末了，又加了一句：“萬事小心。”

跑出辦公室的鄭成睿邊走邊單手繫著制服釦子。

一旁跟著的同事還是第一次出這種大型任務，略有些興奮地喋喋不休。

“趙廳親自上前線指揮，這也太敬業了吧，也不怕萬一出個什麼事。”

“嗐，你懂什麼，說是前線，實際上也離得百八十遠呢，再說了，那麼多特警跟著是吃乾飯的嘛。”

“就是就是，眼看著任期快到頭，這一仗能贏，那可是大功一件……”

言談間已經跑到了停車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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