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非常調皮。
秋風單手挽著碎髮,另一隻手搭上侍者的手,邁步踏上游輪。
作為這次晚宴的主人,傅雲軒完全沒有站起來迎客,而是非常大牌地坐在甲板的長椅上,手裡搖著漂亮的玻璃酒杯,面無表情地看著入口處。
他的眼神在看見秋風時瞬間有了變化。
但這變化也只是短暫的數秒——
“秋楓”並不是他的秋白,哪怕兩個人長得再像,他也能夠一眼認出來。
秋風也沒看他。
有侍者過來道歉,說傅少今天身體不適,不方便待客,希望客人見諒。
秋風大方地笑了笑,表達自己並不介意。
在劇情的不可抗力下,“身體不適”的傅少喝完杯中的紅酒,就露出一個不屑的神情,表達了他覺得無趣的心理。
然後轉身,回到了船艙內。
接下來沒多久,就是兩個小正太和紀尋登船的時間。
秋風避開人群,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地方坐下,安靜地等待劇情把她的男人送過來。
過了摸約十分鐘。
紀尋沒出現,另一個讓人頭疼的角色倒是出現了。
秋風無聊地摸著指甲上的碎鑽,忽然覺得眼前一暗,有個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一抬眼,看見一位嘴角掛著輕佻笑容的公子哥。
對方穿著棕紅色的西裝,內裡是黑色的襯衫,沒系領帶,領口解開兩顆釦子,整個人和他的表情一樣輕佻。
他看著秋風,開口道:“秋大小姐今天真漂亮,晚上賞光跳第一支舞,嗯?”
雖然結尾是疑問的上揚,語氣裡卻沒有半點詢問的意思,幾乎就是個命令句。
秋風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位臉上寫著“我是炮灰”四個字的男人是誰。
這人叫羅銘遠,“秋楓”給傅雲軒的那包藥就是他提供的。
“秋楓”以前總跟狐朋狗友出去喝酒,雖然沒有亂七八糟的x生活,但認識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人。
她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眼高於頂,不少人表面上跟她交朋友,背地裡其實只想找機會糟蹋她。
這位羅銘遠就是其中一個。
不過“秋楓”在不懟原女主的時候還是挺精的,想糟蹋她的人一個都沒得手。羅銘遠準備給她的“藥酒”,也被她輾轉交到了傅雲軒的手裡。
因為羅銘遠只是個活了幾萬字的小炮灰,他的下場秋風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
“不好意思。”秋風說,“今天頭疼,不跳舞。”
羅銘遠揚眉道:“說不定跳完,頭疼就好了呢。”
什麼直男邏輯?
秋風心不在焉道:“說錯了,腳疼,跳不了。”
羅銘遠:“……”
“秋大小姐。”羅銘遠俯身貼近她,壓低了聲音,“叫你一聲大小姐,真當自己有多高貴?你們秋家沒了傅少,算什麼玩意兒?”
他抬起身,滿意地看到秋風變了臉色,慢悠悠道:“待會兒去房間裡,爺給你治治腳疼的毛病。”
秋風沒顧得上搭理他。
——因為她看見紀尋來了。
紀尋今天穿了一身藏藍色的西裝,內裡是白色的襯衫,釦子規規矩矩地扣到了最上面,領帶扎得整整齊齊。外套沒扣,露出裡面扣緊的馬甲。
&nb
sp; 他大概是帶了隱形眼鏡,深色的眼瞳顯得比平常水潤,睫毛烏黑捲翹,濃密得像是畫了眼線。
他抿著唇,看上去沒什麼表情,目光甚至沒有瞥到她們這裡來。
有個小男孩拽著他的手指,急匆匆地想要把他往船艙裡拽過去。
第31章 教授(3)
紀尋跟著小男孩, 從她身邊過去, 進了船艙裡。
秋風起身正準備離開。
身邊的羅銘遠一把按住了她的胳膊,聲音冷了下來:“秋楓。”
“羅少。”秋風抬眼看他,眼神裡帶著憐憫, “您zhei語氣, 像小園子裡說相聲的。”
羅銘遠:“……”
他的口音是挺標準的京腔,要換成紀尋來說, 也許能有種京城小少爺的矜貴感覺。
但他不行。
羅銘遠手指收緊,還沒來得及發怒。
“對不起。”秋風誠懇道, “這話好像有些侮辱了。”
她的態度變得太快, 羅銘遠愣了下。
秋風趁機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捂著自己的手腕說:“小圓子裡的也是相聲表演藝術家,您嘛——”
秋風看著他, 用眼神表達:什麼玩意兒,沒聽說過。
羅銘遠:“………………”
羅少怒極反笑,正欲再說些什麼。
“秋風。”有人在她身後喚她,“你也來了。”
這道聲音非常冷淡,和語氣中的熟稔極其違和,就像一個人面無表情地在說“我好高興”,充滿敷衍。
紀尋向前邁步,站到秋風的身邊, 單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臉上帶了點很假的微笑:“怎麼沒告訴我?”
他懶懶地瞥了眼羅銘遠, 漫不經心地問:“他是誰?”
羅銘遠也不認識他。
富家少爺鬼混圈和禁慾教授科研圈——兩個圈子風馬牛不相及。
不過能上傅少家遊艇的非富即貴, 也就秋家如今家道中落,其他人家大部分都不好惹。
羅銘遠也覺得為一個女人跟別人家撕破臉不值得。
“原來秋大小姐還有別的朋友。”他把“朋友”二字咬得很重,“是我打擾了。”
這人看著就不懷好意,他故意這樣說出來的“朋友”,聽起來跟“炮.友”沒啥區別。
羅銘遠面上功夫做得很足,他朝紀尋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剛好有侍者從他們身邊經過,羅銘遠伸手從侍者手裡接過一杯紅酒,人模狗樣地離開了。
“咳。”秋風有點不好意思,“謝謝紀教授啊,幫我解圍了。”
她抽了抽胳膊,沒抽得動。
紀尋把她的小細胳膊牢牢地捏在手裡。
握住她手腕的感覺非常熟悉.紀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臟卻跳得飛快,咚咚咚,讓他渾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