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短短的三天時間過去,一切都變了樣,明明三天前小傻子還看著他笑得很開心的。
“不可能……我能感覺到的,你明明也喜歡我的,你對我也有感覺的,對不對?……”
“不然你不可能和我……”簡清沒將話說完,彎身握住程溫的雙手,盯著他的雙眼,沙啞道。
“小溫,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的,我會保護你,我可以……”
程溫搖頭,掙扎著想要把手抽回來,崩潰地小聲地哭了出來,“你、你別逼我了……”
“我真的不喜歡你,我喜歡的人是戴大哥。”
“你放開我……”
小傻子一哭簡清就心疼了,任由對方的體溫從掌心抽離。
他低頭,沉默良久,啞聲問道。
“……那我們這些天的快樂,都是假的嗎?”
程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卻壓抑著一直很低,他想告訴阿清,不是假的,我喜歡阿清,想和阿清結婚,可是最終出口的卻是截然相反的話。
“我只是、只是把你當朋友……”
簡清低低笑了一聲。
“朋友可以上床的嗎。”
他笑著笑著,眼淚忽然掉下來,抬頭近乎哀求地望著程溫,“不要對我那麼殘忍,好不好?……”
“戴盛鼎有的,我也可以給你的……你喜歡喜歡我好不好?”
程溫從來沒見過簡清哭的樣子,以至於他此刻完全呆住了,甚至忘了抗拒對方的懷抱。
簡清用力得像要把他揉進骨血,“我求求你……”
“求求你……”
來回就是那麼一句,意思程溫明白。
求他給他機會。
何嘗需要求,程溫都已經深深喜歡上他了,如果不是有那個威脅,程溫或許願意放棄一切跟簡清在一起。
可是程衛告訴小傻子,倘若他繼續和簡清交往,時刻都可以起訴簡清,有了案底,簡清的前程就毀了。
程溫怎麼忍心。
於是他只好選擇讓自己痛苦。
只是沒想到,阿清的痛苦似乎不比他少分毫。
程溫將臉埋在簡清胸口,眼淚逐漸溼透他的衣襟,許久之後,輕聲開口道。
“阿清……你放開我吧。”
“我只喜歡戴大哥一個人……”
“你放開我吧,我要進去了。”
“我不要,我不要……”簡清反而抱得更緊,將近一米九的人哭得像個孩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說的話……”
“我不放手……”
“你再不放……”程溫哭得眉都皺在了一起,偏偏沒有聲音,“我就、就要討厭你了……”
“之前的事情,阿清就忘了吧。”
“我也忘了。”
“不準,我不準……”簡清整個人都崩潰了,毫無尊嚴地求道。
“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可是寶寶你是很辛苦很辛苦才生下來的,你別不要她,好不好?……”
程溫無暇分辨孩子是否真的存在,失去記憶之後就沒了羈絆,他滿腦子都是不能害簡清坐牢,要趕緊讓他死心。
作者有話說
最後一波兒虐了,挺過去又是一條好漢。
第171章 結婚照
明明懷裡掙扎的力道並不劇烈,只要簡清用力抱住不放開,程溫就走不了了,可最終還是鬆了手。
當一個人要走的時候,是攔不住的。
簡清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程溫說,以前的事情,阿清忘了吧,我也忘了。
簡清望著他漸漸消失在莊園裡的背影,想告訴他忘不了,你都已經在我生命裡刻下這樣深的痕跡,融進了血肉裡,怎麼能忘。
會很痛的。
但他哽咽得說不話來。
簡清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撕心裂肺地哭過,當初程溫離家出走的時候,沒有,程溫要和他分手的時候,沒有,程溫失憶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努力,就可以挽回,就還有機會的。
可現在呢。
簡清以為自己看到了希望,沒想到只是在沙漠裡困了太久,乾渴得幾乎要死去的時候看到的海市蜃樓。
只是幻覺罷了。
張嗔兒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餐,聽到開門的動靜,還穿著圍裙就迎出去看,被簡清臉色蒼白的模樣嚇了一跳,急急上前道。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
簡清搖了搖頭,並不看她,默不作聲地往樓上走。
“……兒子?”張嗔兒望著他高大的背影,試探著又喚了一句。
簡清這時候其實並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很累,累到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監獄裡的這幾天幾乎沒睡一個好覺,一閉上眼睛就夢到程溫紅著雙眼擔心他安危的樣子,可原來事實並不是這樣的,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
房間內的酒櫃上放了好幾瓶烈性洋酒,簡清隨便取了一瓶出來,把酒倒在杯子裡,歪歪扭扭的在房間裡鋪著地毯上的小桌几旁坐下,放到唇邊細細品了一口。
他其實不是太喜歡喝酒,尤其是這樣霸道的洋酒,酒味衝得人頭腦發昏,令人變得不清醒。
可他喜歡這樣的不清醒,喝醉了,就不會難過了。
仰頭把杯裡的酒液一飲而盡,再重新倒上。
如此反覆多遍後,酒瓶裡的酒很快就剩下小半,可是預料中的輕鬆感並沒有如期而至,他似乎更痛苦了,酒精把人的慾望放大了百倍,思念也是。
於是喝得更加兇,一瓶酒喝完,搖搖晃晃地起身到酒櫃裡又提了兩瓶新的出來。
張嗔兒進屋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幾個空酒瓶亂七八糟地躺在地上,簡清坐在地毯上,整個上身都趴到了身後的沙發上,臉頰上掛滿醉酒後的紅暈,雙眼閉著,卻時不時仰頭往嘴裡灌酒,喝得很急,些許酒液從嘴角淌下,溼透了衣襟。
連有人來了都沒有發現。
屋內酒氣熏天,張嗔兒光是聞著就覺得頭暈,她皺眉過去搶過簡清手裡的酒瓶。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到底怎麼了?!”
簡清這時候才有了點反應,遲鈍地睜開雙眼,費了半天勁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垂眸就要將還剩一半的洋酒奪回來,大著舌頭求道。
“給……給我……”
張嗔兒忽然間怒從心起,揚手就揮了過去,“你看看你現在到底像什麼樣子!”
掌心落在簡清的側臉上,發出清脆聲響,他被打得偏過了頭。
其實不疼,或許是因為酒精麻痺了神經,簡清根本感覺不到疼,他只是有些蒙,隱隱能感到張嗔兒發火了。
母親從小就很寵他,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他的。
簡清有些無措,他將自己縮起來,臉埋進放在沙發上的雙臂裡。
動完手張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