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羽。”

齊一半晌說不出話來，腦子像一臺投影儀一樣將與林羽相處的畫面一幀一幀投放眼前：初見時林羽被人圍毆的狼狽、少年人練習刀法、手印時的堅持、星月湖旁烤魚安靜又沉穩的樣子、無垠峰再見時猶如謫仙人的模樣、被困囚牢的悽慘單薄、渡河時船上飲酒微醺的姿態、開啟煉魂塔向他走來，伸出手的小心溫柔……

有太多太多的曾經，已經模糊到讓他數不清。

“我想去看看他。”

齊一再吐出這句話時，眼底情緒翻湧如墨。

他來到陷空谷，遇到了飛劍問道，他本以為飛劍問道會要讓他替林羽償命之類，誰知飛劍問道看他的眼神淡淡的，並無仇恨。

這陷空谷就是齊一突破時，第三道雷劈開的。

裡面寸草不生，只有一口冰做的棺材，透明的棺材內，睡著一個人。那人一身銀裝素裹，打扮的好看極了，就像古畫中沉睡的仙。

飛劍問道說：“本仙早知，他有此一劫。”

齊一說：“全是我的過錯。”

飛劍問道說：“他曾說過，他只希望你能活著，能用你的眼睛，多看他幾眼。我也不要你做什麼，只需你在這裡，陪他兩百年，寸步不離。”

齊一說：“我一定做到。”

飛劍問道拿出林羽平生用的兩把刀劍，在這裡布了個陣，說：“倘若叫我發現你在這兩百年內踏出陷空谷半步，立刻要了你的性命！這一次，可再沒有人為你求情！”說罷，就甩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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