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覺得我們會為你效力？”一個搖著扇子，留著兩撇翹翹的小鬍子的男人走過來說。

“選擇權，在你們。不知你們是想繼續這樣半輩子躲躲藏藏，佔山為王，以打劫為生，還是追隨我，從此吃住不愁，成家立業？”

“呵。”那男人笑著說，“你還是我第一個見到敢跟強盜談判的讀書人，有氣魄！其他人哪個見了我們，不是屁滾尿流的逃走？或者哭爹喊孃的饒命？”

“抱歉，我不是讀書人。我不過是一介小小的商賈罷了。”

聽兩人交談，那些準備打劫的傢伙反而不敢動了。其實很多人都是想有個穩定的職業，成家立業的，但奈何現在的世道……

“其實，我們對你的提議也很心動。不過，我們怎麼敢擔保，你不會找到靠山，就出賣我們呢？”

“齊某可以立字為憑。”

“好！”

“一一，拿筆墨紙硯來。”

齊一拿了筆墨紙硯來，齊止伏案立下字據，他字跡工整娟秀，措辭簡潔明確。寫罷，他單手撐案，彎下腰，咳了起來，眼眶都咳紅了。

齊止摁下指印，那個男人也摁下指印。

齊一立即給齊止順其拍背，說：“止哥哥，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男人名叫孫明，據說是個落第的秀才，因為不願服徭役，就鼓動一個村的人反抗，離開了原本的村落，來這裡佔山為王，專門打劫過路的商客。

“你倒是會挑地方。這裡正是各地商賈，去往京都的必經之地。”齊止語氣平靜，卻透著一絲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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