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哪有兒子管老子的！”

齊一說：“你為老不尊，我自然可以為小不肖！”他扳彎了那根黑棍子，“你不服？”

老爹吞了口唾沫，不敢再說話。

之後，齊一將借到的錢還了回去，並附帶了利息。然後，他退了宿舍，回到那個偏僻又糟糕的地方去住了。

老爹說：“家裡就一張床！”

齊一說：“那一起睡唄。”

老爹說：“我有打呼嚕的毛病，而且，我和你媽要乾點事兒，給你造個弟弟出來，你不好在旁邊看著！”

齊一說：“且不說其他，你有錢養活弟弟嗎？別隻管生，不管養！”

於是，老爹被齊一逼著去工地打工，母親也去上班了。

老爹滿腹怨氣無處發洩，於是逢人就說自己有個不孝兒子，到處抹黑齊一。

母親上了幾天班，因為老是出問題，被人給辭退了。

齊一不讓母親在家窩著，讓母親多出去勞動，並且少跟其他婦女接觸。有一次，母親去了一家酒店當臨時工，被一個男的調戲了，回來哭訴，引得老爹很不高興。

齊一說：“沒想到竟然有人惦記我娘，你說她要是跟人跑了可怎麼辦？”

老爹拍桌子說：“她敢！”

齊一呵呵冷笑，並不回答，然後他發現老爹對母親好了不少，甚至還拿一百塊錢給母親買了一件漂亮裙子。

母親穿著紅色的裙子，坐在鏡子前，齊一在身後為她梳頭。

母親突然說：“這樣挺好的。當年你父親他追我的時候，也沒給我買過一件東西……現在，真的挺好的……”說著，說著，她抹起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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