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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楠猶豫地解釋:“他也是昨天半夜才接到老爺子的電話,我們訂票的時候位置已經不夠了……”

他沒辦法告訴岑明止,其實言喻把所有頭等艙和商務艙都買了,還空著大半,只是故意不讓他坐。

但就算他不說,岑明止也能猜到。廣播已經開始進行安全檢查,岑明止對他笑了笑:“好,要起飛了,先回去吧。”

江楠便跑了,岑明止返回座位,扣好安全帶。

飛機過了跑道,起飛駛入空中,冬日陽光溫和,照在身上也不覺刺眼,他沒有拉擋板,看了一會底下粼粼的海。

而後他取出檔案,放在小桌板上認真翻閱。經濟艙的位置狹窄,低頭的姿勢不太舒服,加上昨夜沒有睡好,沒過多久就開始暈機。

中午空乘來分飛機餐,岑明止勉強吃掉了水果,要了一杯熱茶。

頭痛,沒有胃口,但檔案還要看。

確實是公事,是一家北海道高階溫泉旅館的收購案,開在阿寒湖旁,近百年的老店。因為固守傳統,無法與時俱進而面臨倒閉,但口碑老字號很有價值,如果好好經營,應當能夠盈利。

岑明止將不合理的地方用筆圈出,旁邊寫下批註與更改意見,準備到了地方掃描一份,發給公司團隊重新評估。

這是他的習慣,一旦涉及工作,個人情緒都可以暫時忘卻。

他在公司的所有決策上用以百分之百的注意力,不允許自己犯下任何可能為他人質疑的錯誤。因而哪怕有不少人認為他權力太大,也沒有人會真的在董事會上公開否決他。

畢竟一個能夠為自己賺錢的員工,其他股東何必在意他是否姓言。

他專心於檔案,不知道空蕩蕩的頭等艙裡,言喻帶著眼罩躺在角度舒適的座椅上,頭頂的空調溫度非常宜人,他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旁邊的江楠倒是睡得很香。

言喻摘了眼罩看了一眼,想到在後麵人擠人的岑明止,更加煩躁,抄起身上的毯子扔在了江楠頭上。

江楠迷迷瞪瞪醒過來,拉下毯子抱在懷裡蹭了蹭:“嗯?言喻你怎麼這麼好,是怕我冷嗎?”

“……”言喻又一把把毯子扯回來,咬牙切齒地問:“他真的沒說別的?沒說要來見我?”

江楠搓著眼睛坐起來:“啊?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沒有啊,一個字也沒說。”

言喻的表情更加陰沉。

江楠察言觀色,小心道:“不過他臉色不好,昨天可能沒怎麼睡,我跟他說話,他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言喻挑眉:“不開心了?”

江楠點點頭,順著他的意:“他肯定很委屈啊,就是憋著不說而已,你幹嘛這樣對他啊?”

“閉嘴。”言喻又把毯子扔回他頭上:“睡你的覺。”

“……”毯子下江楠的嘴角抽了抽,心想這人可真煩,什麼二十五歲,五歲還差不多。

岑明止怕不是眼睛瞎了才看得上他。

第10章

飛機落在札幌,岑明止和言喻在行李轉盤前碰了頭。

出來辦公,他依舊是一身西裝,言喻和江楠就穿得隨意很多,各自帶著一副墨鏡,早早拿了行李在等。

岑明止擠著人群下的飛機,哪怕盡力走快,也不免要在海關和旅客一起排長隊,讓他們多等了快半個小時。

言喻已經不耐煩,岑明止只得道歉,又問他:“先去酒店嗎?”

“不然呢?”言喻把行李箱杆朝他一推,示意他拿上。

岑明止自己行李不多,言喻卻帶了非常大的一個箱子,只得去推了推車來,將行李箱提上去,言喻也不等他,帶著江楠就走了。

酒店派來接機的人在外面舉著牌子等,是個會講一點中文的日本中年人,岑明止與他交流了幾句,發現他中文說得不是很順,於是切換了日語。對方有些驚訝,岑明止的日語說得很好,雖然用詞都簡單,但聽力沒有問題,口語也都答得上來。

從札幌新千歲機場到阿寒湖開車還要很久,司機熱情地邀請岑明止坐了副駕駛,問他是如何學的日語,又問他有沒有來過北海道。

也許是因為地域寒冷,北海道人大都比本島人熱情健談,岑明止雖然身體疲憊,精神上卻極度渴望與人交談,話便比平時多了一些,一句一句回答他的問題。

學日語是因為大學時申請全額獎學金,要求輔修兩門小語種,後來因為工作需要,就一直堅持學了下來。

北海道沒有來過,但聽說阿寒湖非常漂亮,一直很希望有機會能來看一看。

怕影響後面兩人休息,他全程都壓著聲音,配合咬字低沉的日語,更顯得嗓音溫柔好聽。

他不知道言喻其實沒有睡,一直在後排的陰影中看著他。

看著他說到有意思的地方時露出的淺笑,鏡片後彎起的眼角,白得快要融進外頭冰天雪地裡的面板,真當是又好看,又脆弱。

言喻在這一刻突生了一點後悔的情緒。

為什麼要帶江楠來?

為什麼不只帶岑明止?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平坦到一望無際的雪原上,在這呼吸都會交錯狹小車內,暖氣驅開冬日寒冷,而貼在一起的面板會比暖氣更加炙熱。

他應該要停車吻他,吻住這說著他聽不懂的話語的岑明止,迫使他把所有要說的話都咽回去,一個字也不許說給別的人聽。

言喻有時也會覺得不可思議。

他不是一個長情的人,對著其他人總是幾個月就厭煩,唯獨岑明止,在他身邊的人裡不算是最好,卻好像不會膩,每一天都不一樣。

抵達酒店已經是晚上,晚餐是懷石料理,頂級的日式服務,服務員穿著複雜的和服,跪坐在一旁為他們上菜。

言喻與江楠坐了一桌,岑明止與酒店的負責人另坐一桌,就收購案做了簡短的說明,這才從對方口中得之有意收購的不止他們一家,國內國外,很多想要在日發展觀光酒店業的集團都派了隊伍過來。

這麼一來事情便複雜了許多,涉及評估、報價,遠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拿下。岑明止不好深談,只與負責人客套了兩句,飯後才避開其他人,給老爺子撥通了電話。

“言喻叫你去的?”言老爺子開門見山。

“是。”岑明止不明白他的意思,請示的話裡也有些遲疑:“我記得公司暫時還沒有在日本發展的計劃,收購案有些地方也不夠完整,其他幾家集團都非常有實力,如果確定要收購,這個價格恐怕不夠……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老爺子道:“不過是讓他去練個手,沒想到他連這都要帶上你。”

岑明止一時微怔,又聽老爺子道:“年末你就要辭職,他總不能一直這麼混下去。”

“……”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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