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著，白蛇心有餘悸地離開了這裡，徑直向山脈外圍的楓樹老巢快速行去。

與此同時，瀑布後方的山洞中。

那怪物歪著身子在原地搖搖晃晃，雙目空洞，沒有瞳孔，遮住面龐的碎髮間，隱約能看到那雙只有眼白的眸子。

身上的戾氣消失不見，但那張臉卻依舊猙獰可怖。

一個蕭索的身影已經在這裡一動不動地站了整整一夜。

忽然，有聲音在洞中迴盪而起。

這是一個滄老的聲音。

這是一個滿是痛苦的聲音。

這是一個充滿濃濃情意的聲音。

這是一個疲憊的聲音。

“最多，最多五百年的時間”

“還差六枚，只剩下六枚了”

“到時候，到時候我帶你離開這裡。”

他有些語無倫次。

“你說過，你很想再去西海的懸空山看看，我們一起去，我沒有忘記，那裡有青竹林，有最美的晚霞，還有，還有天青花海”

語速越來越快，聲音在顫抖。

“對了，你說你想去看看那裡的雪究竟和我們這邊有什麼不同，聽說北域的凡人很流行在下雪後用雪砌人，我保證，保證帶你去，和你一起堆雪人”

他越說越激動，竟像個孩子一樣手足無措，眼中有霧氣。

忽然沉默。

足足半柱香後。

他慘笑一聲。

似乎回憶起了一些不好的畫面。

抬眼望了望前方那早已不成人樣的女子。

他咬緊牙關，隨著顫抖的身體，長長撥出口氣。

轉身。

從腰間的儲物袋中抓出了兩具白猿的屍體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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