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逼那弟子右臂。
見異象突生,周圍一眾外門弟子趕緊散開,生怕被波及。
而那手賤之人也非泛泛。
避無可避,只能後撤一步,施展真氣護體,想要攔下襲來劍氣。
二者相撞,劍氣不散,反倒破開後者防禦,竟是硬生生將那弟子手臂撕裂開一道劍痕。
頓時,鮮血滾落滿地。
這人大驚。
見梅蘇兒停手,他呢喃一句,這怎麼可能?
同時心中震驚,築基初期能破開我築基後期的護體真氣?而且她手中的劍,還是一柄雷擊木劍,好厲害!
周圍眾人與之心思一般無二。
皆怔在當場,不願相信眼前事實。
那懶鬼師妹的修為五年不見絲毫進展,為何她卻如此厲害?
那道劍氣更是生猛無比。
反觀梅蘇兒,不顧周圍眾人驚疑,更是沒在理會那手賤師兄,轉身便要離開。
這時。
有人自山上下來。
“且留步。”這人說道。
梅蘇兒回身望去,見其身著內門道衣。
便行了一禮,道了聲,師兄好。
來人微笑點頭,待走到她近前。
再道:“為何對同門師兄出手?”
此人年紀不大,正是虎薇亭,外門練武場傳功師兄。
“你問他。”梅蘇兒說。
這人聞言,便看向那手賤之人。
見其低頭不語,手臂還在淌血,便無需再問。
於是看向梅蘇兒,凝視其半晌,方才又道:“你在偷師?”
梅蘇兒秀眉一緊,沒有回話。
“你來我虎薇亭作甚?”他又問。
梅蘇兒依舊不說話。
“真氣出體是誰教你的?”他繼續問。
梅蘇兒說話了:“六年前我就會了。”
他看了眼梅蘇兒手中的黑色小木劍,思摸半晌。
最終揮揮手,道了聲,此地不可再來,便放走了梅蘇兒。
該問的已經問了,至於她是不是在撒謊,只要執事堂師兄會不會去請她喝茶便可知曉。
所以,無需再問。
路上。
梅蘇兒心情不大好。
看著手中雷擊木劍,不由想起水鏡山,想起了楓樹老巢,想起了青湖中的胖魚雲衣,想起了三位師父,三位師兄。
她有些想家了。
也不知何時才能出去一趟,去水鏡山看看他們。
收起木劍,梅蘇兒徑直向洞府走去。
七日後。
生活依舊平淡。
修為依然止步不進。
已經很久沒見過小卓月了。
有些想她。
也不知她在哪裡修煉。
一個月後。
梅蘇兒在青螺亭曬太陽。
日子清閒不說,還很無趣。
修為不漲。
劍氣卻漲了半寸。
小卓月依舊不見人影。
就連膳房都看不到她的影子。
梅蘇兒有些擔心。
入秋。
雨落。
天氣涼了。
梅蘇兒站在膳房不遠處,掃視路人眉心。
命運的力量越發強悍,能檢視的命運片段越來越多,所耗時間也越來越短。
但這命運之力還是如無底洞一般,無法填滿。
因此,修為依舊沒有進展。
小卓月也彷彿人間蒸發。
她在故意躲自己。
這樣挺好。
來到青仙宗的第五個冬天。
天很冷。
梅蘇兒很不安。
只能在洞中冬眠。
整個冬季足不出戶,沒人關注,沒人理會,樂得自在。
也不知小卓月的修為達到了何種境界。
她天賦很好,修行並無障礙,想來應該已經築基中期了首發
身上很不舒服,好癢。
又要蛻皮了。
第六年。
春雨如酥,醉人心田。
洞府。
有一條三丈白蛇盤踞石床間。
她剛剛蛻了皮,雪白蛇鱗很耀眼。
進入青仙宗六年,歷經無數次蛻皮,蛇身長達整整十八丈,眼看小小洞府已經容不下她。
心中難免憂慮惆悵。
忽有神識傳音授法。
甄尋傳授了梅蘇兒如何控制本體大小的法門後,方才排憂解難,不再擔心受怕。
此後,便已三丈蛇軀現形蛻皮。
心情好時,還會變成小白蛇,在洞中水潭遊玩一番。
六年了。
青螺亭的十八位外門精英已有七人進入築基期。
其中,有一人已達築基中期。
這人便是張茵茵。
還有一人居然進入了築基後期。
她正是年僅十一歲的卓月。
在這一代整個十三峰外門中,卓月提升修為的速度最快,她的境界也是最高。
一度成為了整個青仙宗都在關注的小天才。
而另外五名進入築基初期的分別是敏真,趙玉鳳,連姓師兄,和其餘兩名男弟子。
梅蘇兒自六年前將將入門便進入了築基期。
那個時候,她的確是一個大人物。
可現在,她卻成了一個笑話。
不僅在望月峰外門弟子眼裡,就連其餘十二峰也在說,梅蘇兒入門前便已是煉氣巔峰,剛入門就進入築基期,實際上只是順水推舟,必然突破罷了。
她本無靈根可言,六年光陰修為毫無寸進也無可厚非,實屬正常。
對此,梅蘇兒依然沒有放在心上。
但卻不代表她不著急。
修煉了整整六年的命運之力,可還是無法填滿這一天坑。
這怎能叫她不急?
但梅蘇兒卻毫無辦法。
雖是如此,可她的命運之力卻越發強大。
此時,觀看到的命運片段的長短,已經達到了恐怖的十二個時辰。
而檢視這十二個時辰的命運片段,只需要數息時間,可見一斑。
這一日,膳房外的白衣身影並未出現。
因為,青螺亭那邊出了大事。
敏真被梅蘇兒砍斷一條手臂。
刺瞎雙眼。
身中數劍。
幾乎喪命。
第72章 審判不法之徒
“梅蘇兒殘害同門,致其雙目失明,被斬一條右臂,身中數劍,已是廢人,被執事堂範師兄當場抓走!”
這一訊息如插翅般,不到半柱香時間,傳遍了整個望月峰。
甚至連其他十二峰之間也都傳了開來。
殘害同門,罪大惡極。
理當予以嚴懲。
內門,執事堂,執法殿。
大殿內,範甘哲坐於首位。
兩側次席坐有八位審判執事。
嚴正澤師叔早已親自駕臨,在旁聽審。
梅蘇兒跪於大殿中央,面不改色。
哪怕是跪著,都跪的筆直。
雖然觸犯了門規,但也不願低頭。
此時的範甘哲面色糾結。
他看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