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人管家阿源抱起凌鹿,一邊嘮嘮叨叨,一邊就要往廚房外走。
“阿源,等一下,等一下!”在阿源懷裡掙扎著,凌鹿還不死心,“阿源,那顆蛋……我昨天帶回家的那顆蛋,它——”
管家阿源的動作一下停住了,他看了一眼他焦急的小主人,然後一五一十報告道:「少爺,那個不明物體、呃,那顆蛋它逃跑了,太危險了,它撞破了箱子!我剛剛正在追捕它,二小姐突然回來,這事就耽擱了……」
聽阿源抱怨,凌鹿安靜下來,他眨巴著眼睛,花了好幾秒才意識到他的蛋沒有變成一盤炒飯,這真是值得高興的事……嗯?等等,逃跑?一顆蛋?好像有哪裡不對——?
在凌鹿連聲催促下,管家阿源帶著他來到二樓,打開了他臥室的房門。走進房間,迎面就是佔據一整面牆的書架,如今科技發達,凌鹿卻更喜歡看紙書,這書架上的每一本書,小傢伙都仔細閱讀過。
而隨著阿源手指的方向,凌鹿從南極星帶回來的那顆蛋,它正被夾在兩個書架之間狹小的縫隙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看起來非常辛苦的樣子。
“……”
凌鹿呆了半天,然後噗嗤一聲捧著肚子笑開了,左邊臉頰露出一個小酒窩,模樣天真無邪。
「少爺,這顆蛋非常兇暴,您不知道,它在撞破暖箱後到處亂竄,簡直破壞力驚人,您一定要謹慎處理,也許我們該致電危險生物管理局或者防疫控制中心什麼的,它——」阿源還在嫌棄地嘀嘀咕咕,下一秒聲音卻戛然而止。
他可愛的小主人,噢噢噢,他竟然直接把手伸進空隙,把那個危險的不明物體給掏了出來!
機器管家阿源覺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被行動力爆表的凌鹿從夾縫裡解救出來,那顆蛋老老實實被凌鹿抱在懷裡,似乎又變成了一顆再普通不過的蛋,如果它的表面剛才沒有被擠壓得嚴重變形的話,那麼它的偽裝幾乎就成功了。
第一次把這顆古里古怪的蛋抱在懷裡,凌鹿的心中浮現出某種奇妙的感覺。他小心戳了戳蛋殼表面,發現被那層厚厚黏液或者說膠質包裹的蛋身涼涼的,充滿了彈性,摸摸它,能感覺到那層柔韌的外殼正呼吸一樣在微微上下起伏。
差點被擠扁的整顆蛋,彷彿充滿氣的皮球,很快恢復了原狀。
連凌鹿都不禁疑惑起來,這一點都不像尤加利鳥的蛋啊!
可離開南極星時,過安檢門系統掃描登記的確實是尤加利鳥蛋沒錯。後來在那棟地下建築時,凌鹿和他的同學被問了許多問題,這些問題圍繞著那個失控的機器人AR006,也包括那時他們從南極星六區領走的寵物。
小傢伙被勾起了好奇心,他連晚飯也顧不上吃,直接坐到書桌前,在桌面按下手印,既是書桌又是多功能操作檯的計算機很快亮起光芒。凌鹿連上網,開啟搜尋引擎,然後他幾乎翻遍了網路上各種鳥類百科,鳥類圖鑑,結果一無所獲。
夜裡十點,管家阿源輕輕走進房間,將不小心睡著的凌鹿抱去床上。他固執的小主人,連睡著了都不忘抱著他的蛋,阿源只得連人帶蛋給凌鹿蓋好被子,然後關上臥室燈,再次輕輕退了出去。
一夜無話。
凌鹿的作息非常規律,清晨七點,他就揉著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次卻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當凌鹿在坐起來的時候,某個沉甸甸的東西從他懷裡骨碌滾了出去。
在柔軟的被子堆裡扭了兩扭,它才停下來。
“唔,今天得去買個新的暖箱才行……”凌鹿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他把滾到一邊的蛋重新塞進被窩。這麼說也許有點詭異,但再怎麼奇怪的蛋,想要孵化,溫度應該還是很必要的。
起床後,就如預料中一樣,二姐陳鶴果然已經不在家了。餐廳飯桌上,陳鶴留下了禮物——一個熊貓玩具。捏捏熊貓的耳朵,只有半個手掌大的小東西就會在凌鹿的手裡打滾撒嬌蹭蹭,讓凌鹿愛不釋手。
“阿源,今天可以陪我出去買東西嗎?”吃著管家阿源準備的早餐,凌鹿一邊看著熊貓在桌子上滾來滾去,一邊出聲問。
「當然可以,少爺。‘和平月’開始了,集市上今天應該有不少新鮮的蔬菜瓜果供應,我們可以買一些土豆、洋蔥和胡蘿蔔,做您愛吃的咖哩!對了,還有草莓,一半現吃,一半可以做成草莓醬,草莓派,草莓小圓餅……」
阿源嘀嘀咕咕,嘀嘀咕咕,一直到凌鹿默默吃完全部的早餐,這名機器管家才想起來問——
「少爺,您要買什麼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
☆、 晉江獨家
時間倒退回36小時前——
今年三十二歲的劉平輝是一名雙性戀者。他任職於一家民用航空公司,今年剛升任長安總部的負責人,他的妻子總是忙於各種交際應酬,或是和她的情人秘密幽會。當她不在家的時候,劉平輝習慣在晚上八、九點鐘,親自驅車到下城區的某條街道上尋找一點‘慰藉’。
當然,為了不惹上什麼麻煩,劉平輝每次都非常小心。他會先來回兜上兩圈,耐心挑選符合心意的商品,對那些看起來就不太乾淨或者染上毒癮的人,劉平輝沒什麼興趣,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完全可以媲美真人,又能夠玩更多激烈花樣的性愛機器人顯然是更明智的選擇。
這一次,劉平輝在早上接近六點時才回到家。
當他回味起昨夜的種種瘋狂時,仍忍不住激動得渾身顫抖——哦,那個野東西,可真叫人心癢難耐,他記得他好像叫阿金還是別的什麼?劉平輝的脊背躥起一陣通電般的麻痺感,似乎那些濃烈的歡愉還殘留在他的身體裡,他簡直不敢相信對方只是臺機器人。
趕到家時,不出劉平輝所料,他的妻子就和往常一樣徹夜未歸。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無論對他或是他的妻子,這段婚姻都只需維持表面的風光就夠了。劉平輝需要藉助他妻子的家世,而他名義上的伴侶,那個耽於享樂的女人,要的也不過是一段掩人耳目的婚姻而已。
他們各取所需,各行其是。
雖然也青睞軟玉溫香的女人,劉平輝更偏好的,還是那些和他相同性別的男人。尤其是現在這樣一個女人們越來越強勢,不斷掌握話語權和主導權,出現在各行各業頂尖位置的時代。
也許是玩得太盡興了,劉平輝的頭有些隱隱作痛。恰巧在這時,他口袋裡的全息手機嘟嚕嚕響了起來。看著發光的超薄螢幕,劉平輝皺起眉頭,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厭惡,但仍伸手接通了語音通訊。
“嗨,親愛的,酒會玩得還開心嗎?我剛剛睡醒,哦,當然當然,今天你要飛羅馬城,夫人有命我怎麼會忘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