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卻也從有過羞愧,緊張的情緒。
卻因為這個人,這雙莫名熟悉的清冷墨眸……想到這裡他耳根一紅,拚命平復波動的情緒,他冷冷諷刺,「不是死人,是冰屍,你這個小鬼有沒有常識?」
蘇墨雲淡風輕地一笑,「還不是一樣。」冰屍,人類在活著時便被取出魂核,以冰凍的不會腐朽的人造魂核取代,靠男子身上的陽力維持生命狀態,不老不死。
當然,從現實角度來說,這個人已經不能算作存活的人類。雖然可以像人類一樣行動,但不需要攝入食物,身體內沒有血液,體溫冰冷。
除非取出體內的人造魂核,否則不死。一般的人造魂核能維持一百年,所以這種冰屍常見於壽命短暫,妄圖獲得永生青春生命的人族,靈獸族和巫族。從他的外貌來判斷,白金色的髮絲,藍紫色的瞳孔,很可能是巫族。
難怪這變態要養那麼多孌童,原來那是他必須的「食物」。也不知這貨到底活了多少年,從月玄宮的侍女那裡聽說他百年前就在帝都任職了。這老妖怪用了什麼人造魂核?
蘇墨還在腹誹,男子突然將手覆上自己方才被貫穿的腹部,如今那裡留了個空洞。
「哎,這要復原不知要浪費多少食物,不如在你流血而死之前,讓我吃了吧?你要答應的話,我可以讓你多活兩天。」男子抬起頭,嘴角浮起詭異的笑容。
這傢伙果然是妖怪,還是吃人的妖怪!蘇墨頭一歪,作悲壯犧牲狀,「您還是讓我立刻流血而亡吧,謝謝。」
男子發出一陣愉快的笑聲,嗓音陰柔婉轉,聽得人心裡發寒。「有趣的孩子,我有點捨不得讓你這樣死了,不如還是留下來給我暖床吧。你看,我白天將你養在籠子裡,晚上便拴著鎖鏈綁到床上,你只要負責活著伺候我就可以了,很舒服的人生吧?」
男子指尖沾了蘇墨傷口上的血液,興致盎然地含到嘴裡。蘇墨一陣毛骨悚然,抽著嘴角道,「經過慎重考慮,我還是死了算了。」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手伸過去握住刺穿蘇墨肩膀的長劍,用力一拔。鮮血噴濺而出,他不躲不讓,生生被噴了一身,臉上也濺了不少。
蘇墨從牆上滑落,捂著左肩坐在地上。這才剛在蘭迪那裡養好了身體,這會兒又流了不少血,還不知能否順利逃出這變態的魔窟。蘇墨咬緊牙關拔掉左手上的毒劍,疼得齜牙咧嘴。
伸出舌頭舔掉濺到嘴角的血液,男子瞇眼看著蘇墨在地上折騰自己的左手。視線無意間落在她的右手手背,先前被過長的衣袖遮擋著未曾注意,如今露出,只見白皙的肌膚上一雙黑色羽翼栩栩如生。
梵特呼吸一滯,眸底翻滾起滔天的巨浪。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會進展很快,請不要跳躍著閱讀。下一章法爾特會認出蘇墨。嗯,法爾特為了等到蘇墨回來把自己做成了冰屍,這也是他為什麼能活那麼久,還不老的原因。如果想勾搭某蓮,請加入讀者群:149668943,需要驗證一下哈,大家隨便說點兒什麼……重要交流:
這一次我想談談蒼魄帝這個人物的設定。
也許很多人眼裡,這是個「渣男洗白」的故事。但並不完全是。一般意義上,「渣男洗白」指的是原先註定要炮灰的男主不愛女主,且大虐之,後來追悔莫及。
在萌獸這篇文裡,我對蒼魄帝的設定一開始便是,一個「錯愛」的故事。
他不是不愛女主,而是把一個假的當做了女主去愛,並且由於各種陰差陽錯導致了對女主的傷害。
也就是說,阿夜一直都是愛女主的,並且因過失而傷害,這一點大家應該都看出來了。
如果像一些文裡那樣是故意去虐女主,這肯定罪不可恕,我百分百支援炮灰這樣的渣男。
但相信讀了前世這三章的親們都可以看出,阿夜並不是這樣的人。
在第四卷一開始我講述墨染前世的時候,大家請注意,透過的是「布蘭卡」的角度。大家看到的是一部分,甚至是不準確的事實,很多真相掩蓋在下面。
大家看到了蒼魄帝的殘忍,看到了墨染的絕望,卻沒有看到表象背後的真實。
所以才有了前世的這三章,我將全部的真相揭示,將拼圖完整地重現。
請不要因為討厭而跳過,這樣真的會影響之後對劇情的理解和接受。
一萬字的前世揭密,我用幾乎一整天的時間特意寫出來,絕對不是沒有意義的。
那些人力無法掌控的因素,那些陰差陽錯,導致了誤解,導致了傷害。還有最初美好的感情,刻骨銘心的感情,我用心去刻畫,也懇請大家耐心品讀,之後再慢慢得出結論。
非常感謝大家讀到這裡,誠摯地希望跳過章節的親們去讀讀那前世的三章,這樣才能對這篇文有完整的理解。鞠躬致謝。
第145章 註定的恨
少年沾染了鮮血的白皙手背,彷佛最精巧的畫師勾勒出的黑色羽翼。特級通緝犯?
不……雖說雪國罪大惡極的通緝犯手背上會烙印這種類似的黑色羽翼,但少年手上的羽翼栩栩如生,一眼看去便能知曉這絕非烙印,而是由體內魂力和血液共同繪製出的自然印記。
梵特呼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帶出森冷的,獨屬於冰屍的陰氣。巨大的驚喜如浪潮般一波波拍擊著胸膛,幾乎要將他整個粉碎。是她嗎?她終於回來了?
梵特俯□,顫抖著伸出左手,撩開鑲嵌著靈晶的護腕,露出精美的雪花印記,那印記已經亮起了淡淡的白光!
而隨著不斷靠近蘇墨,白光越來越亮。梵特嘴唇顫抖,突如其來的狂喜沖垮了理智。
是她,是她!他苟延殘喘,將自己變成冰屍只為在無盡的時光中等她回來……等到了,終於等到了。
原來他被莫名的吸引並不是沒有原因。她就是墨染,是自己活著的唯一目的。
眼前寒光閃過,啪,飛出去的是斷裂的左手,從左手手腕處被利刃切斷,沒有一絲血液流出。梵特瞳孔劇烈顫抖,抬起頭,跌入蘇墨深淵般的墨色眼眸。
蘇墨走到房間的另一頭,撿起剛才她揮劍過後從那人手腕處掉落的護腕,將那枚七彩的靈晶取下,攥在手心裡,狠狠地嵌入手掌中,刺破面板。再熟悉不過的,七彩的靈晶。
蘇墨的喉嚨彷佛被烈焰灼燒著,嗓音嘶啞,「告訴我,你從哪裡得來的……路加獸的靈晶。」
菲爾將被砍掉的手重新拋了過來,梵特接過,斷裂處立刻延展出細密的絲線,將斷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