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沒人護,挨點打也不要緊,如許知道,那都沒什麼的。
因為她心裡要感恩銘記,銘記江家對她的養育之恩,不敢錯事,生怕愧疚。
電視一集播完,老爺子才從電視劇情回過神,與如許講話。
“你哪,有空幫我勸勸你那個混賬叔叔,趁早收心,讓我老頭子活著的時候能看到他結婚,否則等死了,到地下也不安心……”
後面的話如許都沒聽清,眼淚模糊了視線,她抹了一把,衝老爺子笑:“爺爺,我有喜歡的人了。”
老爺子輕輕給如許擦眼淚,語氣責怪:“傻孩子,那是好事兒啊,你哭什麼?”
如許搖著頭,哭的愈發厲害:“可我心裡愧疚。”
老爺子覺得好笑,說:“是喜歡殺人的,還是放火的了,怎麼哭的這樣厲害?”
哭什麼呢。
窗外下起雨來。
如許想,她喜歡的那個人,不殺人也不放火。
可是,她好像不能喜歡。
我像個信鴿一樣的飛回來了hhh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發展了 ? ? 提前分享一下兩個人分開理由吧:1小如許沒有安全感2小如許看到爺爺身體不好的樣子真的很難過 ? ? 會有愧疚感 ? ? ? ? 好怕寫崩…溫柔拍我姐妹們 ? 謝謝!! ?
最漂亮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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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許將傘忘在了公交車上,一個人在車站站了一會兒,等雨停。
想打給江棠野問他是否回家,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打。
雖然雨不大,走到家卻也半溼了。
走到樓下時,他自對面走來。
男人撐著傘,五指修長似玉,攏在傘柄,傘微抬,露出他優越的下頷線和俊美的臉龐。
盯著少女紅紅的眼睛,他微微彎腰,仔細打量著。
“哭過了。”?
他語氣淡淡,不是疑問句,而是否定句。
如許不想說話,只鼻音濃重得“嗯”?了一聲,一見他眉眼,就想流眼淚。
“為什麼哭?”?
“我傘忘公交車上了。”
“再買一把。”?
少女吸了吸鼻子,往前兩步,頭低在他懷裡,聞見他身上淡淡菸草味,半闔眼,小聲說:“買不到了。”
“那我去幫你找回來。”
如許沒有再說話,怔怔望著雨霧,扯了男人的手指,握在手心。
“回家吧。”
他撐著傘,傘角微斜,摟著如許纖瘦的肩,慢慢往家走去。
“你知道為什麼這兩天老下雨嗎?”
“為什麼?”
“因為你老是掉眼淚。”
“…我沒有。”
虞柚從樹後走出,望著他們相擁的背影,眼眸半垂,盯著手機上拍下的照片,靜靜思索半晌,才往反方向走去。
回到家,江棠野收了傘,放好,問如許晚飯想吃什麼。
可如許環抱雙膝,盯著茶几上的花束,還有遺落的手包,抬頭對江棠野說:“今天虞小姐來了。”
江棠野還沒想起來,打趣道“什麼魚小姐,金魚小姐嗎”,說完,幾秒後突然反應過來。
走向廚房的腳頓時轉了個方向,他坐在地毯上,隨手抽出如許的筆記,哼笑了一聲,說:“這字怎麼會跟人一樣可愛的。”
早先也不知道誰評價說軟塌塌的,此刻又是可愛了。
“有沒有上演八點檔狗血劇?”
他挑眉,似笑非笑的樣子。
如許回想了一下,說:“沒有,什麼也沒有發生”,隨即又道:“但是我聞到了。”
“什麼?”
“柚子的香味,你最喜歡的味道。”
他沒回答,黑眸盯瞭如許幾秒,盯的她心跳加速了才肯放過。
“你覺得我喜歡她?”
如許伸手摸摸花,想說不喜歡,可好像沒有那個勇氣和信心說出口,只能安靜乖巧著,也不敢再對上他的眼睛。
江棠野一聲不吭,將花扔到垃圾桶,然後回來將如許壓到地毯上,湊到她的頸窩,過了一會兒,才傳來悶悶一聲:“我最喜歡的是你,好不好。”
橘子味道的少女。
如許躺在地毯上,想到那個慵懶迷濛的午後,顫了顫眼睫,似乎有些不解,當時的自己怎麼那麼勇敢,反而現在如此怯懦。
可人不就是這樣嗎。
永遠也想不到後來有多難,以為愛於當下才是永遠。
?“我也是。”
“是你。”?
?……
“小叔叔,你那時候為什麼喜歡她?”
“覺得她漂亮。”
“為什麼現在不喜歡了?”
“因為有更漂亮的人出現了。”
“會不會以後還有更漂亮的?”
“沒有了,不會再有更漂亮的了。”
如許笑的臉頰有點酸,眼睛也有點酸,乾脆閉上眼睛,睡著了。
夢裡,什麼也沒有。
*
江棠野和虞柚的再次碰面是在四月的某個飯局上。
聊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江棠野只是坐在椅子上,點了根菸,聽身邊人瞎扯著,雲淡風輕地笑了兩下,一抬眼,正對上虞柚灼灼的眸光。
邊上人看出來了,揶揄了句“豔福不淺啊”。
他呵呵笑笑,說,我可擔不起。
從衛生間出來,虞柚在門口等著他,劃出手機裡的那張相簿,給他看,語氣盡量平淡,問道:“這就是你一直躲著我的原因?”
江棠野瞥了眼照片,站直身體,仔細打量了一眼,說:“這照片拍的不好。”
說完,就徑直往包廂走去。
虞柚踩著高跟鞋攔住他,眼睛紅紅的,咬牙,不想讓自己像個潑婦一樣質問他。
“你就沒什麼對我說的嗎?”
男人俊美的面容冷的似霜,黑眸沒有一絲溫度,看虞柚的眼神辛辣又淡薄。
“離我遠一點,離她也遠一點。”
若沈鄞在場,一定會感慨,有生之年,能聽見江棠野說這樣絕情的話,還是對學生時代的女神,有點匪夷所思。
虞柚僵在原地,指甲扣著手機螢幕,緩緩舒了一口氣,抬頭,笑的明豔大方。
“要高考了吧。”
“不如我去找你家小姑娘聊聊。”
江棠野嘆了口氣,想,為什麼總有那麼多不知死活的人呢。
他傾身探到女人耳邊,卻隔著段距離,聞到她身上的柚子香,只覺得噁心。
“你大可試試。”
虞柚的笑僵在唇角,哪怕笑的再漂亮,也掩蓋不了眼底的惶恐和故作鎮定。
男人走遠了。
手機叮咚響了一聲,是家裡催她回去結婚的訊息,虞柚看一眼就刪掉了。
女人一個人在走廊站了很久,腳也站麻了,最終挪著小步往回走,背脊狼狽。
江棠野回家時,如許已經睡著了。 ?
她眼下有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