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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闌想到長孫無曜的處境，心裡便是一陣難受，她知道他一定會受人冷眼，卻沒有想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會被人如此羞辱。

“他現在，在朕的眼裡，已經不再是兒子，而是敵人。只不過，這個敵人，是朕自己放任出來的。生在帝王家，是無法控制自己的，不論是慾望，還是性命。夜星闌，朕問你，如果讓你自己選擇，你會希望曜兒他來當皇帝嗎？”東元帝沉默了好一會之後，突然語氣嚴肅鄭重的問道。

夜星闌想搖頭，但是，卻不敢直接搖頭。

她道：“陛下您還那麼年輕，又是萬民敬仰的賢明帝君。現在我和王爺都還年輕，我們並不想那麼快就擁有那麼多，因為隨之而來的，更多的，會是壓力。當然，如果是在幾十年之後，陛下不願意再繼續當這個皇帝了，非要將這個位置甩到王爺的身上，那臣女自然沒有意見，會陪在他身邊，督促他做一個和陛下一樣的賢明帝君。”

“你這丫頭，又開始了，這世上就你最會說話，最狡猾！”東元帝瞥了她一眼，臉上卻是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笑意。

他合上奏摺，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道：“行了，你下去休息一下吧，朕若是有事，會讓人來喚你。對了，以後，就叫你……小辛子了。”

“是……”夜星闌乖巧的退下，去了隔壁的小房間，那是東元帝貼身太監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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