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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任趕到大宅的時候,蒲素和阿廖沙一個都沒在。阿廖沙在診所照看安德列以及另一個受了重傷的弟兄,而蒲素正帶著人開車滿城亂轉到處找他。
進了大宅看到幾個傷員,老任才知道前天晚上的交火有多激烈,心裡暗暗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如果跟著阿廖沙上船上岸,他那小身子骨別說子彈,就是彈皮擦一下就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了。
在大宅等了一會,知道他們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乾脆一個電話打到診所和白曼彤報了個平安,就先回家換衣服,他得去巡捕房露個面。
結果當天的日報又登出了一條訊息。說是四川軍閥房森的三公子及其手下在浦東東昌碼頭被中國警察逮捕,疑似和前日碼頭槍戰有關。
直到晚上蒲素轉悠了一天一無所獲的回到大宅,才知道老任平安的訊息。而阿廖沙則是早就聽白曼彤和他說過,等到老任從巡捕房來到大宅後,三人一碰頭,先是聽老任胡說了一番根本不存在的“事情經過”。
原本因為膽小而違心地順從了幾個毒販的舉動,在他組織語言重新構造之後,便成了他看到一個故人之子,跳水者中有他一個故交之後,於是他才在當時果斷施救,把他們運送到浦東岸邊,深藏功與名,沒有暴露自己的來歷和身份,事了拂衣去。
這個說辭沒啥破綻,除了有點巧合,但是也想不出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什麼理由。所以當蒲素把報紙遞給老任時,老任掃了一眼當即就有點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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