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只盼著章彌笙不要太生氣,不然他可就遭殃了。
虞珃不願意說話,嚴顏也不好再問什麼,只將虞珃領到了頂樓的辦公室,他揹著書包坐在沙發上,看著透明落地窗外的夜景,從這麼高的地方看這樣的夜景他是第一次,原來高處所看到的東西,和他平時看到的是不一樣的。
嚴顏跟章彌笙說人已經接到的瞬間,章彌笙立刻讓會議暫停,他原本想涼一涼虞珃,就像放風箏一般,有放有收才好,可沒想到手中的線一放,就出了事情。
休息室沒有開燈,章彌笙推開門的那瞬間愣了愣,他抬手將燈開啟,只見坐在沙發上的虞珃愣愣的看著他,眼淚一顆又一顆的從眼眶裡砸落,好巧不巧的砸在了章彌笙的心尖。
章彌笙關上門,看著虞珃漂亮的臉上多了兩道傷痕,怒火立刻從丹田湧上,充斥著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誰做的?”
虞珃搖搖頭,咬著嘴唇只知道默默地流眼淚。
章彌笙眯了眯眼睛,伸手撫掉虞珃臉上的淚水,逼著他抬起頭與自己對視,虞珃紅著眼圈活像一隻可憐的小兔子,他抖著聲音道:“我沒事。”
章彌笙壓抑住自己的怒氣,小聲的哄著:“那你哭什麼?”
虞珃一聽他這麼問,剛止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了,可偏偏就是不開口。
章彌笙有火無處可發,又不想再嚇到虞珃,“好了,不問了。”
“嗯。”虞珃點點頭,伸手抹掉眼淚,“我回家了。”
“等醫生來給你看看。”
“我沒什麼事……”
章彌笙這事可不肯順著虞珃,撫了撫他的黑髮,“聽話。”
虞珃撇撇嘴,坐在沙發上,“可我還得寫作業。”
“就在這寫。”
虞珃微微一愣,看著不遠處的辦公桌,點了點頭,將書包裡的作業拿出來攤在桌上,乖巧認真的做起了作業。
章彌笙絕對是錙銖必較的主,虞珃早就被他劃在了自己的保護圈裡,他的人被動了,怎麼可能會罷休。虞珃的作業還沒有寫完,章彌笙的人便查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章彌笙的家庭醫生姓鄭,是一個沒有精神體的普通人,但醫術的確是沒話說,不然章彌笙也不會用他。
鄭醫生帶著醫藥箱來替虞珃診治,虞珃乖巧的坐在沙發上任由他擺佈,讓張嘴就張嘴,讓伸手就伸手。
“都是皮外傷,擦點藥就好了。”
章彌笙鬆了口氣,讓人送走了鄭醫生,又親自坐在沙發邊替虞珃上藥。
“我真的沒事……”虞珃抬著頭,章彌笙溫柔的看著自己,虞珃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他剛剛似乎還很生氣。
“好了。”章彌笙放下藥酒,揉了揉虞珃的頭髮,“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虞珃有些好奇,章彌笙不管不顧的牽著他的手出了休息室,明目張膽的下了樓。
章彌笙沉默的坐在車裡,虞珃感覺身邊的氣壓在不斷的降低,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勾著嘴角笑了笑。
虞珃被章彌笙帶去了上次在海邊的那個餐廳,他的手一直被章彌笙緊緊的握著,章彌笙並不是帶虞珃來吃飯的,他將他帶去了樓上包間。虞珃還未進去便聽到隱隱的啜泣聲,他狐疑的跟在章彌笙身後走進包間裡,抬眼便看到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全是今晚欺負他的那些。
章彌笙往沙發上一坐,立刻有人遞了一杯酒過來,虞珃侷促的站在沙發旁邊,似乎不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
“章先生,都是我小弟不懂事。”原本站在一邊的人點頭哈腰的衝著章彌笙道歉。
“他們怎麼打你的?”章彌笙並沒有看向虞珃,可虞珃知道這句話他是對自己說的。
他默默地搖了搖頭不說話,章彌笙冷笑一聲,起身朝著跪在一旁的一個男生就是一腳,“媽的,我的人也敢動?”
虞珃還是第一次看到章彌笙這樣毫無形象,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努力的憋住笑站在一旁,眉眼彎彎的看著發怒的男人。
章彌笙冷冷的看著孫櫻櫻,她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可章彌笙卻像是無動於衷一般,太手捏住她的下巴,“雖然我不打女人……”
不等章彌笙把話說完,站在旁邊的人立刻道:“是,是,這種小事哪用得著您動手,我來就好。”話一說完便揮揮手,讓人將跪在地上的那些人給提了出去。
虞珃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包間裡只剩下他和章彌笙他才坐在了沙發上,託著下巴,笑眯眯的看向章彌笙,“我第一次看見你發脾氣。”後面那句話他沒有說,是因為我。
章彌笙沉默著不說話,許久偏頭看著他,“還疼不疼?”
虞珃搖搖頭,他不過捱了一巴掌,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會有怎麼樣的遭遇,他不是什麼好人,有人跟他不對付,那他自然不會讓跟自己不對付的人好過。
正文 17、老男人
17
“那些人會怎麼樣?”虞珃有些好奇,章彌笙會把他們怎麼樣?他似乎沒有一點點的同情心,他只是好奇,他在章彌笙心中的地位,能讓章彌笙為了他做到什麼程度呢?
章彌笙笑了笑,他看著虞珃嘴角的傷痕,微微眯起眼睛,“你想要他們怎麼樣?”
虞珃一怔,垂下頭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良久之後開口:“我不知道。”但他明白,他和章彌笙是同一種人。
“那就不用多想。”章彌笙伸手揉了揉他的黑髮,似乎是在安撫。
侏儒兔大概真的被嚇到了,趴在虞珃的身邊縮成小小的一團,連耳廓狐近身它都沒有察覺。虞珃並沒有制止,它看著耳廓狐靠在侏儒兔的身邊,舔了舔它的毛髮,接著緩緩的靠近那脆弱的脖子,好在侏儒兔沒有完全的放鬆警惕,噌的一下跳開,努力的蹬著腿往虞珃的懷裡鑽。
“不要再嚇它了。”虞珃吸了吸鼻子,衝耳廓狐說到。
漂亮的耳廓狐歪著頭,端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虞珃,虞珃拿它沒轍,只能背過身。
章彌笙勾了勾嘴角,掃了一眼耳廓狐,示意它安分一點。
“這麼晚了,餓不餓?”
虞珃偏過頭,看著章彌笙溫柔的臉,小聲的應了一句:“餓。”
“走吧,帶你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