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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40起死回生

李鶴看著眼前的人，不喜不悲，不驚訝不意外。

平靜地喝了一口茶水，等待對方開口。

“你是誰？”寧然仔細地觀察著他，彷彿想把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看透。

李鶴放下茶杯，反問：“你又是誰。”

“我先問的！”她有些氣惱。

“你是明知故問，我才是真的不懂。”李鶴饒有興致地把玩著茶杯，眼睛裡卻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光芒：“你，能起死回生？”

寧然沉凝了一會兒，說：“我只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才不會說自己是個普通人。”李鶴微微勾著嘴角似乎在笑，仔細看去又不太像，而更像是某種極力壓制的猙獰，彷彿內心充滿了憤怒。

寧然沒注意到他掩藏的表情。

有些無奈。

再次陷入沉默。

這回她想了很久。

喝完了一整杯茶。

又從壺裡續了點開水。

斷斷續續的動作顯示出她的心裡滿是掙扎。

猶豫到最後，她輕輕開口說道：“有很多東西都變得不對，我希望你能幫我一起改正它們。”

李鶴抬頭：“什麼東西變得不對？改正什麼？怎麼改正？”

寧然搖了搖頭：“我沒法說，也說不了。”

李鶴深吸一口氣，有點想抽林凱的煙。

他將壺裡冷掉的茶水倒掉，當著寧然的面從腰帶裡掏出新的茶葉開始泡茶。

動作緩慢，彷彿是在透過泡茶平靜心情，並藉此梳理思緒。

“你好像根本不懂什麼叫商量，自己什麼都不說，張嘴就要我幫你。”他一點點燙著茶具，淡淡地說：“那我也只能什麼都不問，並表示我什麼都幫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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