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戴著狗牌,而且,他乾的是我以前乾的活兒。”
“活兒,什麼意思?”
餘歌追問,可袁檸和1029都避開了他的視線,沒人跟他對視。
“是/暗/殺,”袁檸嘆了口氣說道,“1029以前的工作就是暗殺,比如反抗軍或者黑市頭目,因為結合期的緣故才撤回了前線。這個人是衝我來的,看來軍方已經容不下我了。”
“怎麼會這樣,”餘歌關切的看著袁檸,“你不是軍方的人嗎?他們怎麼會突然要對你……”
“噓,小聲點,”1029捂住了餘歌的嘴,冷靜的問道,“這幾天,出了什麼事嗎?”
袁檸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過去的,可現在還不到攤牌的時候。餘歌和1029都是這一串陰謀的受害者,種子是軍方種下的,自然該有她親自處理。而且,袁檸更擔心的是……他們會接受不了這一切。
袁檸緊緊攥著他們的雙手,讓他們彼此握得更緊:“我是軍方的人,從小到大也一直效力軍方,現在情況有變,但這事跟你們沒有關係。你們倆只要互相照顧好彼此就行了,記住,一定要照顧好彼此,其他的事我會處理。”
“不行,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
1029說道,可袁檸的態度卻執意於此。
餘歌皺著眉,咬著指甲思索一番忽然說道:“你,是不是去見了霍克?他跟你說了什麼?”
“噓。”
袁檸朝他比了個禁言的手勢,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在深究。
“你們只要知道,我暫時是安全的。他們知道你們離開了結合室,而且/暗/殺/任務失敗後他們會更加小心,更不會貿然行事。這兩天我會做點準備,等兩天後宴會結束,工作移交完畢,我不再是你和1029的負責人,到時候也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你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1029關切的看著袁檸。
“放心,你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分寸的,”袁檸笑了笑,“而且,你不是還有我給你的通訊器嗎?萬一有什麼問題,我會用那個聯絡你。”
一說到通訊器,餘歌和1029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袁檸看著異樣的二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通訊器,是不是不在你們身上?”
“這,這個……”
餘歌乾笑了兩聲,苦著臉硬著頭皮說:“1029打傷大衛的那天,我為了避免他罪加一等,所以事先把通訊器……”
“你給了霍克,對不對?”
“啊,啊……”
餘歌點了點頭,本以為袁檸會對他一頓訓斥,卻沒想到她忽然笑了。
抱著筆記本捧腹大笑。
“那個,那個,你沒事兒吧……”餘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是被氣瘋了吧?還是今晚受得刺激太大了?”
“不,沒有,我,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你,你們不用管我,哈哈哈。”
好笑?
什麼好笑的事能讓她笑成這樣?
兩人不解的看著袁檸,心裡隱隱猜到了些什麼。
不等餘歌問出口,袁檸卻忽然收斂了笑聲,拿著筆記本問到:“這裡,為什麼缺了兩頁?而從這之後就沒有任何記錄了。”
“對,這就是另外一個奇怪的地方,”1029說,“撕下來的痕跡很舊,筆墨有滲進痕跡邊緣的跡象,應該是寫上去不久後撕下來的。不過,後面一頁的紙上有些壓痕,塗出來之後看到了這段記錄。”
1029拿出了一張紙遞到袁檸手中。
“二五零零年,四月十六日,這一個月漫長的彷彿過了一輩子,明天就要返回實驗室見到寶寶了,是個男孩,名字我想好了,就叫餘歌。因為我希望不論之後我跟他媽媽發生了什麼,他都能微笑著堅強面對,永遠不要放棄,末日存世,歌聲不止,爸爸會拼盡全力讓你活下去!我已經將所知道的一切和研究成果都存進了一個u盤中,交給了我在都城認識的一個學生。希望他能解開這其中的秘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所敬仰欽佩的軍方不過是一群戴著面具的偽君子和陰謀家!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你父親曾經留下過一份資料交給了他的學生?!”
“是的,”餘歌說,“你能不能找到這個人,我想知道父親當年留下了什麼?軍方又到底在密謀些什麼?”
“很難,”袁檸說,“根據筆記上的推測,撕掉最後兩頁的應該是餘念博士。你父親在這一個月當中意識到了些什麼,為了保全你,他選擇了把這件事藏在心裡卻又留了一手。只怕軍方在你父親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對所有學生進行過搜查了,可能早就落入軍方手中了。”
“我覺得不一定,”1029推測到,“如果將軍的說法沒錯,伯父伯母出事是在二五零四年。軍方不會花廢四年時間一直盯控數量較大的特定人群,剛參加完培訓的學生涉世也不深,藏不住秘密的。軍方的手段都不需要刑訊逼供,只要稍微施加點壓力、玩點心理戰術他們馬上就會全盤托出。能讓伯父放心託付資料的學生,被軍方發現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
袁檸思索一番,把筆記和紙收好交還給餘歌:“這樣,你們先回結合室,我會試著去找到這個學生弄清楚餘念博士到底留下了什麼。”
餘歌不放心:“你一個人行嗎?”
“交給我吧,”袁檸拍了拍餘歌的肩膀,笑著說道,“渾渾噩噩過了這麼多年,現在我也想真正活一次。”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都城要塞,晚上八點,慶功晚宴。
舉辦宴會的場所是軍方的管轄地帶之一,承辦各種大型的軍方活動。當然,這裡並非軍方的專屬場所,達官顯貴也經常借用這裡舉辦各種商業盛勢,是都城最核心的場所之一。
宴會場所處在一座獨立的大型庭院中,庭院中綠蔭林立,鮮花綻放,一年四季生意盎然。站在庭院外望去,軍方一黑一白兩座高塔聳立其後,正對著金碧輝煌的宴會大樓,兩座高塔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熠熠生輝,充斥著上流社會的奢華氣質。
庭院正中豎著一尊雕像,刻著史上第一位哨兵的模樣。雕像高大威武,周身鍍了一層薄薄的金箔,噴泉在雕像腳下盛放,燈光勾勒雕像的俊朗輪廓,悠揚的音樂在庭院中迴盪。
一輛輛昂貴的豪車和軍方的作戰車依次駛入庭院,在宴會大樓下方的臺階前停下,接待的迎賓和儀仗隊駐守門外,接引著參加晚會的貴賓們一一入場。
餘歌和1029從乘坐的作戰車上下來,身穿著黑色的軍裝,不同於作戰服的簡約便利,軍裝講究的是挺拔威武。黑色的軍裝穿在兩人身上十分筆挺剛正,稜角分明凸顯英氣,肩上的軍銜是黑底紅邊,褲縫線也同樣繡著奪目的紅線,白色的穗帶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左胸前,心口的位置掛著兩人的軍號。
與餘歌不同的是,1029的穗帶下方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勳章,對比餘歌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