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亢道：“低階弟子楚闕寧，夜闖扶搖閣，利用魔族血脈的身份盜走魔劍縛怨，弟子殺他，理所當然。師叔的愛徒司汐執意阻攔，弟子清理門戶，何錯之有。”

“誰告訴你魔劍縛怨是楚闕寧所盜？”封嶄舉起手裡的冰刃打量著，而後緩步朝百里長暵走去，行至跟前，居高臨下瞥著他，“扶搖閣的封印禁制都未損壞，你便沒想過，魔劍其實是我召到望月峰的。”

聞此言，百里長暵露出驚訝之色。

“無能。”封嶄鄙夷地俯視著他。

百里長暵不解：“還望長老賜教。”

封嶄：“理由都給你找好了，你卻沒能殺了楚闕寧，不是無能是什麼？”說罷，手中的冰刃毫不猶豫刺入他肩頭，“這一劍，是我替汐兒還你的。百里長暵，你要殺誰都可以，唯獨我的汐兒，她便是將這天都掀了，你也不得再傷她半分。記住我的話，否則下一回，刺入你身體裡的，便不是冰刃。”

“……”

百里長暵咬緊牙關沒吭聲，額上青筋暴起，少頃，一字一句道：“楚闕寧，非死不可。”

封嶄不屑地移開目光。

百里長暵低著頭，溫熱的鮮血順著胳膊往下流，他抬頭看向封嶄，雙眸泛紅，沉沉出聲：“弟子執劍，為降妖除魔庇佑蒼生，不論是何人，他若危及三界安定，弟子，必！殺！之！”

封嶄的目光重新落到百里長暵身上，與他對視半響，勾唇一笑：“拭目以待。”說完化作一道青光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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