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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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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而用力甩上的門,分明覺得俞眠逃跑的樣子有些好笑,嘴角卻遲遲未能上提。

俞眠再次因為喝酒追悔莫及,他的心情從一早醒來就開始起伏不定,與鍾執星的意外碰面更是讓他感到羞恥萬分。糾結煩躁的情緒困擾著俞眠,直到課程結束,到達話劇社的排練廳,俞眠也懨懨地抱膝坐在角落裡,任誰看來都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樣。

“你這傢伙,”高霽很快發現了俞眠,走過來揉了把俞眠的頭髮,在俞眠不悅的眼神裡若無其事地在他身邊坐下,“怎麼了?”

“你怎麼了啊,眠眠?”見俞眠不回答,高霽故意捏著嗓子繼續發問。

俞眠皺著眉輕推了他一下,“學長你好惡心,別那麼叫我。”

成功達到目的的高霽得逞地笑了起來,“你昨晚更噁心哦,鼻涕蟲小俞。”

昨晚躲在鍾執星懷裡潸然淚下的詭異記憶再次被喚醒,俞眠崩潰地捂住了臉,“救命,我好丟臉……”

俞眠難為情得雙耳都透出了明顯的紅,高霽還不打算放過他,一邊無情地嘲笑,一邊還要跟夏明韻提議下次聚餐繼續灌俞眠酒,惡劣得令俞眠當即收回原先將他視為“人很不錯的學長”的天真想法。

話劇排練結束後,話劇社按照慣例進行聚餐。烤肉店裡正是用餐高峰期,人多嘈雜,俞眠隨意吃了一些,而後起身去二樓陽臺透透氣。

二樓的陽臺空曠安靜,夜風很涼,墨藍色的夜空中星星只有寥寥數顆。俞眠獨身站在角落的欄杆邊,聽著樓下傳來的人聲,百無聊賴地數著星星。

俞眠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多愁善感,時常會陷入陌生但繁複的情緒裡。他總是不能自已地想起鍾執星,像從前那樣,但心情卻不似當初。

以前是羞怯、隱晦但甜蜜的,如今只有一種類似痙攣的輕微痛感。

是俞眠難以啟齒,揮之不去的微妙感受。

俞眠有些唾棄自己,他明明是想要分散注意力的,但努力迎合的忙碌、開朗友好的人群、嘈雜喧鬧的環境,全都起不了半點輔助作用。俞眠單是望著遙不可及的夜空,鍾執星的名字和模樣都能不講理地突然浮現,滿滿當當地佔據了他空白遲鈍的思緒。

——很不公平,不是嗎。

俞眠想。

他不喜歡我,他也不想我,他甚至覺得我噁心,可我還是喜歡他啊。

喜歡到……就算因為他而覺得很傷心,很難過,也依然不捨得去怪他分毫。

真的很不公平——

但心跳不會騙人,更無法自行更改。

更何況俞眠並沒有想要更改的念頭。

壁鐘的指標指向了十點四十分,鍾執星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然後將視線重新轉向手中的書上,下意識地等待著開門聲響起。

今日有小組作業,鍾執星和小組成員晚上快八點的時候才離開圖書館。在校外與成員告別時,鍾執星眼尖地看見俞眠站在那家之前他倆經常去吃的烤肉店門口,只是這次陪著俞眠排隊等號的人並非鍾執星,而是那個看起來不太對勁的什麼高霽。那人不知在跟俞眠說什麼,鼻尖被風吹得通紅的俞眠側著臉微微朝他笑了下,然後有點冷似的,用幾乎和他身上的奶白色衛衣同色的手,抓著衛衣帽蓋住了蓬鬆柔軟的粉色腦袋。

鍾執星忽然撩起眼皮又看了眼壁鐘,不自覺地皺起眉,心想到底是吃了幾人份的烤肉,才要吃到這麼晚。

俞眠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半,他躡手躡腳地關門換鞋,事實上公寓的隔音不錯,他完全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動靜會吵到鍾執星。但俞眠現今最謹慎遵循的事,就是在有鍾執星的地方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動作很輕地關了玄關處的電燈開關,進了客廳忽然被通亮的光線照得有些回不過神,他下意識地往鍾執星平常坐的座位看,發現早該睡覺了的鐘執星竟然還沒回房間。

雖然鍾執星聽到動靜,仍未分給俞眠半個眼神,但俞眠還是條件反射般抬手撥了撥方才剪完覺得還不習慣的頭髮,然後抿緊了唇當自己是隱形人般快速地往臥室的方向移動。

鍾執星卻冷不丁地出了聲,俞眠嚇得差點要絆倒自己。喜歡鐘執星這件事敗露之後,他總像是心裡有鬼,而如今鍾執星理不理會他,對他而言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反正都像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酷刑。

俞眠貼著牆站直了,叫了他名字後又一言不發的鐘執星忽然放下書朝他走來,俞眠的手縮在衛衣袖子裡,隨著鍾執星的靠近逐漸握成了拳。

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和鍾執星幾乎沒有好好說過話,按理來說,鍾執星也沒法跟他好好說話。他雖然一直逃避,但到了面對面這種沒有辦法的時候,還是很怕從鍾執星口中聽到什麼太傷人的話。

鍾執星垂眼看著眼睫輕顫神色慌張的俞眠,突然忘了自己為何叫住他,但俞眠面對他時的表現,讓他有些說不清的氣悶煩躁。

鍾執星下意識地蹙著眉,四散的思緒忽然重新聚焦,鍾執星隨意抓住一個點,對俞眠說,“少喝點酒。”

06

“……啊,”俞眠想起自己抱著鍾執星喊媽媽的可笑場景,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昨天的事真的很抱歉。今天沒有喝,真的,我現在很清醒,絕對不會再麻煩你了。”

鍾執星想說那沒什麼,也沒覺得俞眠麻煩,他只是擔心俞眠獨自在外喝酒,會讓別人看到那副哭得像個傻子的樣子,但俞眠的回覆不知怎的,就是帶著一種讓鍾執星心生不滿的距離感。鍾執星盯著眼前這個上個月還說喜歡自己,而如今每個字每句話都充斥著“不想和你扯上關係”意味的人,面不改色地嚥下了原本的話語,用冷漠的聲線繼續道:“還有,你回來的時間太晚。”

俞眠怔了下,反應過來後立刻道歉,“不好意思,影響你休息了吧?但接下來這段時間有事要忙,所以還是會晚一些回來。不過你放心,房子的事,我已經有拜託同學幫我留意了,只要有合適的,我就會盡快搬走,近期也會盡量不打擾到你。”

鍾執星本來並沒有這個意思,但誤解他的俞眠話裡話外都透著讓他不悅的疏離,鍾執星抿了抿唇,只留下一句硬邦邦的“隨便你”,然後頭也不回地回了房間。

俞眠對於“再度惹惱了鍾執星”這件事毫無頭緒。他自認口吻話語都已足夠禮貌溫和,但鍾執星的表情看起來簡直就是明晃晃的“老子不爽”四個大字。

鍾執星近來好像極易產生情緒,俞眠認為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

在俞眠的記憶中,以前鍾執星似乎任何時候都很淡然,極少表現出容易讓人察覺的心思。俞眠不太確定鍾執星態度的轉變,究竟是不是因為自己,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他是gay,還是個對鍾執星心懷不軌的不要臉的gay,所以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鍾執星都無法容忍了。

事實上,俞眠比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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