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影晃盪的廣場，時不時飄來一位七竅流血的鬼魂嚶嚶哭泣。微子啟怕，要躲到秦歌的身後，秦歌霎時臉色大變，忍住揪他耳朵的衝動，又用若無其事的語氣說：

“別站我身後，出來。”

微子啟不捨地挪開一步

秦歌伸出手臂，微子啟會意一笑，立即挽上去。

“蘇長青說林露死了，兇手就是陳旭，所以你那晚兇巴巴地吼我讓我遠離陳旭，是擔心我對嗎？”

還不算太笨，不過……

“……兇巴巴？”

挑高的尾音似是詢問，但微子啟總覺得聽出了殺氣，於是改口：“沒有，你那時候擔心我，我感到高興。”

說到這時，微子啟的神色露出些許頹靡。

“林露是個很溫柔內向的女孩兒，怎會遇上這等事？她的家人該多麼難過，不久前我還答應她一起去森林公園寫生，可是爽約了……想著彌補，都沒有機會。”

微子啟長相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帥哥，更傾向於山水畫裡的修士，氣韻古典丰姿清新，皺眉愁苦的模樣像是吹散了花瓣的料峭春風，既讓人憐惜，又惹人沉醉。

秦歌忽地想到那晚上林露看微子啟時羞怯靦腆的眼神，忍不住想：或許，她是真的喜歡你。

“微子啟，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有的……啊不，沒有。”

微子啟紅著臉

秦歌不耐煩：“有還是沒有？”

這回微子啟斬釘截鐵：“沒有。”

沒有啊

……所以，是不喜歡嗎？

正失落著，聽見微子啟結結巴巴問：“……那你呢，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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