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浸在溫暖的水裡。身體在熱水裡逐漸放鬆下來，大腦卻還在高速運轉，吳霽心思索著基因編輯案的細節，又想起張寧的那句話：小魚小蝦被革職，真正的惡人卻還是穩穩地坐在鐵椅子上，內心頓時升起一股無力感。

他想曝光的絕不是被推到臺前的替死鬼，而是背後織著大網的幕後主使。

這個時節已經有了地暖，他洗了十幾分鍾，擦乾身體隨便套了件白t出來了。

張寧還伏在桌子上，眉頭皺著，不知道在看什麼資料。

“你過來。”看到吳霽心從衛生間裡出來，張寧勾著胳膊招他，“剛剛你洗澡的時候我查了一下石澤的關係網，他表面功夫做得很好，沒有什麼奇怪的社會關係。”

吳霽心在旁邊用浴巾擦頭髮，仔細聽著張寧的話。

“我又去查了他的家屬，發現情況變得有趣多了。”張寧調出一個文件，指給吳霽心看：“他的妻子和沂省的省長一個姓。”

吳霽心擦頭髮的手停了下來，心跳驟然加快。

沂省就是魯城所在的省，吳霽心立刻想到了三成書院，三成書院區區一個私立學校，卻能在魯城呼風喚雨，還能給首都研究院“賣人”，難道是？

電光火石間他腦子裡走馬燈一樣閃過這段時間經歷的事，真相好像在這些聯絡中隱隱顯露了一點頭角。

他拿起桌子上那瓶冰水喝了幾口，慢慢把震驚壓下去才看向螢幕。螢幕上是張寧剛剛整理好的文件，文件中央的照片裡是一個四十出頭依然風韻猶存的女人，眉眼和沂省的省長几乎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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