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相顧無言,我實在無法忍受這可怖的尷尬,移開視線咬牙道:“……拔出來啊!你這混蛋!……”
然而我未能等來他從我體內退出,卻等到了體內的某樣物事慢慢甦醒過來,又一點點撐開了我的後穴。
“……祁言!你發什麼瘋!我知道你醒了!你給我停下!”
我伸手去推拒他,掙扎中他的陽具幾乎已經快從我體內退出,而他卻牽過我抵在他雙肩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原本冰冷的神色徒然若冰消雪融一般化去,滿是柔情的望著我,說道:“再來一次,好嗎?”
我驚疑不定,突然無法判斷他是真的醒了還是依然臣服於Alpha的本能……
但他已經俯身下來吻住了我,一雙惑人的綠眸緊緊的閉著,睫毛也微微的顫動,我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感受著像是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劇烈的心跳……
他的唇在我唇瓣上磨蹭著,無數柔軟的金髮在我側臉拂動,我僵著身體,不知是否該推開他,不過是片刻的猶豫,他已經試探著用舌尖撬開了我的唇,他遲疑的勾住我的舌,即便我始終沒有給出過任何迴應,他還是捧著我的臉,吻得越發深情而投入,我最終認命般閉上眼,在唇齒分離的片刻,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他抓著我抵在他胸口的手,環上了他的脖頸,接著他也緊緊環住我的背,我恨不得把臉埋進他流燦的金髮永遠不要抬起來,因為他已經慢慢的挺進,我難耐的收縮著後穴,也阻擋不住他堅定而緩慢的進入。
身體被再度撐開的感覺叫我忍不住低吟了一聲,但我很快羞恥的咬緊唇。
祁言這混蛋……
他最終全根沒入,而後低聲問我:“……痛嗎?”
我埋在他的肩頸緩緩搖頭,而後他便慢慢的抽插起來,像是比往常更加忍耐,直到攪出黏膩的水聲,才慢慢加重了挺進的力度。
我張著嘴喘息著,喉頭幾乎快壓抑不住愉悅的呻吟,不得放開他,轉而緊咬手臂。
祁言直起身來,不知從哪裡拿出那個我早上才見過的戒指盒,開啟來取出一枚藍色的鑽戒含進嘴裡,他的綠眸亮得出奇,仿若落滿星輝,正熱烈的盯著我,身下的動作也因此放得緩慢。
我全身的血熱得像要被他玫瑰的香氣蒸發幹了一般,不用想也知道我現在的臉定然紅得不像樣,在這快要吞噬了我所有魂魄的情事裡,我遲鈍的回憶著,那仿若夜幕繁星的深藍對戒,不早就被他氣惱的扔掉了嗎?……
他見我抬眸看他,便伸出舌尖,向我展示著,那枚鑽戒正穩穩套在那上面,而後他牽過我緊咬的手臂,張嘴含過了我的無名指,他的舌頭曖昧的纏卷著我的手指,劃過面板的堅硬觸感不知是他的牙齒還是戒指,我因他動情的眼神而不自覺的移開視線,而後便感覺一個環狀物被他用牙齒輕咬著套上了我的指尖,又慢慢推至第一個指節,第二個指節……直至最後。
而後他舔著我的手指,含糊不清的說道:“……不準取下來。”
……祁言根本就……
驟然加快的撞擊打斷了我的思維,我很快墜入情慾的漩渦,在我們雙雙達到高潮的同時,我看見我插入他髮間的手,一片繾倦的淡金中彷彿閃耀著深藍夜色下最煽情的愛語。
……祁言根本就是看透了我!
情慾平復後,我氣惱的推開他,看到他笑得濃情蜜意,心裡就無端端的冒上許多的火氣,我胡亂的套上了衣服,然後開啟飛行器的門,走之前我回頭說道:“祁言,你最好給我記住今天。”
而後看也不看他的表情,腳步虛浮的朝家門走去。
我沒看見,祁言在我關上門後,雙手捂住臉,耳尖通紅的罵了句髒話,然後自言自語道:“……我真是瘋了……”
後穴慢慢有溼滑的液體流下來,我額角青筋抽跳,幾乎快忍不住調頭去把那人狠狠揍一頓。
……祁言這個……這個卑鄙的混蛋!!!
根本就是個演技派的變態!!!!!!
忍受著腿根處黏膩的怪異感,我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到房間的浴室裡,最好是仔仔細細的從裡到外給洗個乾淨。
母親從客廳站起來,見我神色匆忙,衣衫不整的樣子,有些驚疑的問道:“……浮琛?你不是和祁言去結婚了,怎麼這個……”
而後她止住了話語,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視線說道:“一會兒陳伯會來叫你吃飯,你趕緊洗個澡吧……”
……
我捏緊襯衣的領子,而後衝上樓去,直到站在了鏡子前,我才發現那三天裡才消退的吻痕如今又覆蓋了新的痕跡,之前我一直穿著高領的毛衣來掩蓋,母親才沒有看見,現在脖頸青紫一片,斑斑點點……
我扯掉早就歪歪扭扭的領帶,甩在地上狠狠碾了幾腳,想象著是踩在某個人的臉上。
明明原來總是冷著張臉,目中無人……
說什麼我怎麼看怎麼討厭……
我脫光了衣服開啟淋浴,頭抵著牆,慢慢用手指插進後穴,黏稠的白色液體順著腿根和手指流下,還有不少滴在地上。
混蛋!混蛋!混蛋!!!
他就是料定了我不敢揭穿!
傍晚,我和母親面對面坐在飯桌上,我默不作聲的扒拉著碗裡的飯,一想到今天那演技派的混蛋就恨不得把全桌的菜都蓋到他臉上。
“……浮琛,這麼討厭祁言嗎?”母親夾了一塊肉放進我碗裡,狀似隨意的問道。
我回過神來,看著被我戳了無數個窟窿的米飯回道:“沒有啊,只是不習慣……”
“我還記得你當初說最討厭的人就是祁言,現在和他結婚不好受吧?”
“……還好。”
母親拖著下巴,像是在回憶什麼:“我記得你初中的時候和祁言是校友,開學典禮那天兩人還打得不可開交……但那個時候你問了我很多關於Guise家族和祁言的事情,後來突然就不問了,為什麼?”
我握著筷子的手顫了一下,想起那個深埋於心的星辰旋轉的夜晚。
“……不好奇了不就不問了嗎。”
母親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而後看著我的手說道:“是他送你的婚戒嗎?真好看。”
我心裡一跳,忙要摘下,耳邊卻迴響起他的聲音
——不準取下來
我僵住了動作,母親有些責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婚戒怎麼可以隨便摘下呢!”
“……可我們只是契約婚姻啊,彼此又不相愛……”
母親無奈的搖搖頭,問道:“是他親手給你戴上的嗎?”
我腦中浮現出他用唇齒為了我戴上戒指的畫面……
我面頰越發燙起來,躲閃著母親探究的目光,遲遲不答。
“看來多半是了,”母親揶揄的笑著說道:“真是沒想到啊,明明是那麼冷清的孩子……”
我埋頭扒拉著飯,她又繼續說道:“對了,你們要做好避孕措施哦!”
“咳咳……”
我拍著胸口,噎得夠嗆,然後猛地灌了幾口水:“媽!吃飯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