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清流不說話,想來寡人說對了。不過清流此刻多有顧忌,顧忌什麼呢?堂堂秦王為何要助你報仇,大計一成又將付出什麼代價?”
“當然,”贏季高深一笑,“也不是非要秦王助你不可。想那燕太子幕府裡自然有甘心助你之人,只是你人被困在秦宮,想遞出訊息千難萬難。所以說,此人好用,絕非你首選上策。話已至此,寡人真的很想知道我若助你事成,你能回報什麼?”
想我堂堂七尺男兒入侍秦宮,雌伏龍榻輾轉承歡,難道還不夠嗎?霍清流根本想不出除了自己的身體他還能回報給秦王什麼,越想越覺悽苦,索性就掀開錦被坐了起來,用力一拉肋下衣帶再一扯,肌理分明的胸膛就暴露出來。然而馬上他就發現了有什麼不對,當他動作利索的解開衣服抬起頭,正迎上贏季揶揄的目光。
啪!啪!啪!
三聲掌響,贏季也跟著坐了起來。
“有些長進,知道主動了。”
霍清流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一陣羞赧。
然而下一刻,秦王的爪子伸了過來,卻把他的衣襟重新系上了。
“這般主動可不是寡人要的,心不甘,何須逢場作戲!”
左右不過秦王自說自話,這下難辦了。霍清流恨得牙根癢癢,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平時喜怒不顯,此時被迫的急惱不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贏季看著好笑,就道:“急有何用,急出病來太醫又要拿寡人來說事。”
霍清流果然氣得鼓了鼓腮幫子。
“寡人早說過,我們即可成君臣,亦可做益友。”說罷披衣下地,又見霍清流沒動,贏季挑眉,沒好氣道:“被你攪得哪還睡得下,看書吧。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接下來看書的過程對二人而言都是煎熬。
贏季早就有了慾望,但是衣服是自己親自給人家系上的,何況話也說了出去,哪有再給人家扒下來的道理,否則也太禽獸了。這就好像自己頒佈了特赦令,法令一下就再也不能收回。除非有一種可能,然而贏季想了想還是算了,心道等他主動投懷送抱,恐怕寡人的鬍子白了也未必能等到那一天。
霍清流的心裡也不好過,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忍受另一個男人在自己面前起反應的。贏季斜倚漆案,與其說在看書,而他手上根本沒有書簡,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梭巡。
這回輪贏季牙根癢癢,眼前那人一本正經翻閱書簡,他恨不能馬上撲過去把人吃幹抹淨。此時他有點後悔,為了不“禽獸”一回,堂堂秦王面對自己心儀之人只能看不能吃也真是夠憋屈了。一柱擎天的滋味自然不好受,贏季心癢難耐,就小幅度挪蹭著一點點往霍清流身邊靠,直到捱上那具隨時令自己瘋狂的身體,心裡終於稍微好受了一些。不出意外,霍清流悄悄挪了一下身體,他可不想自己的後腰下面時刻頂著一個火熱的東西。
贏季再追過來,甚至手已經摸上他後背。霍清流再次移開身子,如此幾個回合下來,秦王氣結,一把扯上他的衣服,霍清流毫無防備失去重心就這麼被他順勢帶到懷裡。
“你跑什麼?”
霍清流:“……”
霍清流一動不敢動,他深知自己哪怕稍微的掙扎都有可能引發秦王失控。
“寡人不過想近處看看你,瞧你躲到哪去了?”霍清流無辜地回給他一個完全不信的眼神,贏季佯怒,“和寡人慾拒還迎嗎?簡直該罰!”
我沒有!
霍清流心裡大呼冤枉。他真心實意在躲避秦王的挑逗,何時就成了欲拒還迎了?
簡直豈有此理!
但他根本沒有機會繼續思考。就覺眼前呼的一聲,一顆大腦袋就落在肩頭,跟著鎖骨一疼。
“啊!”霍清流猝不及防的叫了一聲。
贏季很滿意,壞笑道:“真好聽!再叫一聲!”
“大王,君無戲言!”
“君無戲言啊!”贏季低喃,手忽然一重,霍清流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東方漸露魚肚白,霍清流沙啞的低吟在寬闊的寢室一直沒有停下來。直到一聲綿長的呻*吟拖著長長的尾音傾瀉出來,寢室徹底安靜了。
漆案的銅燈不知何時已經熄滅,稀微的晨光裡霍清流的臉上泛著□□未褪的潮紅,神情疲憊而無辜。贏季隨便在衣服上一抹,拭淨了手上的液體,心情大好,儘管自己還硬著卻不覺得欲*火難抒了。低頭在他額上輕啄一口,似安慰又似獎勵。
“好了。”
贏季與他額頭相抵,低聲道:“寡人就要你這樣!”
就要你清醒著發洩出本能慾望,清醒著接受寡人的寵愛。
第19章 心底之秘
一夜沒怎麼睡霍清流疲憊不堪,秦王一走,他叫來辛葭詢問了小王子情況,得知小孩子早間洩過一次肚身上熱度漸漸退了,便知那孩子無礙了。一時睏意來襲,也顧不得親自過去看看,倒回床上便睡。這一覺睡得極深沉,田必叫了兩次沒叫醒。
“公孫醒醒。公孫醒醒。”
田必第三次來叫,伊人遞上溫水帕子,田必就用帕子為霍清流擦臉。
事後霍清流才知道那天田必為何如此著急——大黃門手捧禮單在大殿外等著,一群小謁者跟在身後大氣不敢喘一口。黃門詔命還沒有人能讓大黃門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
他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被田必連連呼喚醒了過來,懵忪的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公孫可是醒了,大黃門等得已經要站不住了。”
事實證明田必沒有撒謊。大黃門是秦宮的老人了,年近花甲,身姿挺拔一動不動在殿外等候。暮春天氣雖然還沒真正熱起來,但接近午時的日頭也是非常烈的。就見大黃門一聲不吭,任憑汗珠一顆一顆順著兩鬢往下淌。
霍清流暗叫一聲罪過,忙把大黃門讓了進來。
大黃門是來送秦王賜下的禮物的——一柄寶劍,一張弓。
霍清流所住的偏殿內設有蘭錡,但出於種種原因一直未放置任何兵器。大凡有身份的人家內室皆設蘭錡,霍清流在霍國時也不例外,他父親潞城君亦如此。
只是到了秦國,蘭錡才變成他住處的擺設。
那劍名古拙,劍格處有“秦王子季,自作用劍”八大篆字,可見是贏季即位前用過的劍,當屬秦王私物。那弓名驚鴻,弓梢處刻有“孝昭王十八年自作用弓”一行小字,竟也是贏季用過的弓。
大黃門這時才騰出手來擦擦汗,笑吟吟道:“大王一片心意,還望公孫切莫辜負了。”
秦王賜下寶劍和弓其實是一個非常隱晦的暗示。霍清流初入秦宮時,他身邊基本無人佩戴武器,關於這一點王宣自有他的解釋:一個精於技擊之術和劍術的男人入侍,大王的貼身防衛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