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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姜彎腰低頭手,整理好他的冠帶。

“好。萬歲一定要做大齊的賢君。”

這段回憶對紀姜而言是傷情的,她騙自己的弟弟,在貶廢自己的聖旨上蓋上了印章,那個時候的她一心想著破大齊的困局,無暇去想,這件事對皇帝來說是不是一個傷害。

“殿下,您走後沒多久,閻掌印就在宮外溺死了,您知道的,原本由誰接替掌印的位置的,都是內廷來定的,儘管他梁有善和東廠的人打得火熱,但那也大多的事外臣家的子弟,就算開口,也不是能在宮內說上話的,可是,梁有善有一日在萬歲面前痛陳許太后與顧大人罔顧公主性命,貶廢公主以求和青州,萬歲為公主哭了整整一個晚上,至此之後,就再也不見太后了。而且,親自下旨,讓梁有善升任司禮監掌印。”

紀姜的手越握越緊,她突然覺得背脊有些隱隱的發涼。可是眼眶卻在發熱。

皇帝從前有多懦弱她不是不知道,可是,為了她這個姐姐,十二三的少年人竟也有勇氣好和養育他的養母和朝中權臣相抗。誠然,他是被梁有善的險惡用心所利用,但在皇家稀薄的親情之中,這份幼弱的溫暖,還是令她動容。

“所以,母后和萬歲現在是……”

“太后娘娘多次來乾清宮的見陛下,都被梁有善的人擋在外面,原本,我與黃洞庭也是要被調往別處的,好在,我們都是公主當年留給萬歲的,萬歲放不下公主,也就放不下我們,否則,如今,我也不能在公主面前回話了。”

“有法子,讓我見到萬歲嗎?”

李娥搖了搖頭,“如今乾清宮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落到梁有善的眼中,而且,除了我以外,如今連黃洞庭都不能近御前了,我們爺身邊的人,都是梁有善的心腹。我心思……哎,我心思沒有黃洞庭那麼活泛,公主若要見萬歲,等他回來,我再詢一詢他的意思,看有沒有什麼別的法子。”

紀姜沒有再堅持,轉而又問了一句:“那個唐幸……你認識嗎?”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阿難”,灌溉營養液+1

2019-02-08 10:17:27

讀者“菜菜”,灌溉營養液

+1

2019-02-08 03:50:44

讀者“mybeats”,灌溉營養液

+1

2019-02-08 02:40:49

謝謝大家的營養液。也感謝大家的理解。日更恢復。有事會請假。麼麼噠。

☆、甜苦

李娥這才想起剛才那個替紀姜解圍的人。

“唐幸……他是上個月調任司禮監的, 聽洞庭說, 他從前跟著李旭林在東廠詔獄,也不知道為什麼平白來了司禮監, 如今只是個隨堂內監。奴婢你也想問殿下,殿下怎會與他相識?”

紀姜記起紫荊關外的生死一瞬。又想起將才的一幕,不覺有些恍惚。

她抬手抵著下顎, 輕聲道:“在紫荊關我差點被他殺了, 可最後……”

她說著笑了笑:“到不知道,是我放了他一命,還是他放了我一命。”

李娥應道:“殺公主?東廠為什麼要殺公主。梁有善不是還為公主的際遇不平嗎?”

紀姜垂眼, “真正為我際遇不平的是你們,不是梁有善。他是利用萬歲與我之間的羈絆,矇蔽的萬歲,攫取權勢。”

李娥摳著袖口的立繡暗花沉默了一時, 抬頭開口道:“所以,公主若是死了,我們爺和老孃娘之間就的關係就再不可調和……”

李娥話說到這個地方, 自己的背脊也在發涼。

“他竟然如陰毒!”

梁有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就算到如今, 紀姜也不能全然說清,宮中的人都複雜, 不肯輕易露喜怒於面上。記憶中的梁有善一直低垂著頭,跟在當時的司禮監掌印閻正夕的後面,後面他做到了秉筆, 節制東廠,還是個低姿態,行穩事的奴才模樣。現在想想,他從前對乾清宮的事盡心,對公主府事也是盡力妥帖,力竟是落在如今。

“李姑姑。”

外面有人喚李娥,李娥忙示意紀姜不要出聲,對外面道:“什麼事。”

“姑姑,萬歲爺起身了,喚您進前呢。”

李娥道:“知道了。你先下去,我這就過來。”

“是。”

外頭人行遠,李娥朝紀姜彎腰行過一禮:“奴婢先去了,殿下安心在此處等洞庭回來,見萬歲爺的事,容奴婢與洞庭從長計議。”

說完,李娥整衣推門出去了。

過了不多時,黃洞庭從外面回來,他合上門走到紀姜身旁輕聲道:“殿下,趙將軍此時在殿前當值,雲正門的守衛如今不好明目張膽地打點。有點棘手啊。”

“晉王妃此時在何處。”

“太后娘娘宮中還未傳出話來,應在殿中與太后娘娘敘話。殿下是想回慈壽宮去嗎?這也好,與王妃一道出宮,梁有善也不能輕舉妄動。這會兒閣臣在暖閣,正是擬傳票擬的時候,梁有善在御前伺候,分不開眼,此時到是個好時候,只是這一路過去……”

紀姜沉默了一陣,平聲開口道:“唐幸可還在。”

“他今日不當值,應在後面耳房。”

“你讓他來。”

唐幸在外面等她。

雲層淡淡的透出暖光來,紀姜行到他面前,跟在紀姜身後的黃洞庭道:“殿下交給你了。”

唐幸看了一眼黃洞庭,又看向紀姜。

“殿下的不殺之恩,我已經還過了。”

黃洞庭剛要說話,紀姜卻先開了口:“那你便當我是欠你一恩。”

唐幸沒有答話,從袖中掏出一張白絹子,宮裡的內監似乎都喜歡隨身攜帶這麼一方乾淨的東西,然而,絹帕越乾淨,卻也越在陰沉著他們的腌臢。這是一個混亂矛盾的印象,藏帕的人以此抓攫生命裡零星半點的清白。看帕的人,卻在帕上刻意薰染的檀香上嗅出腐爛的味道。

紀姜望著唐辛的手,唐辛將帕子攤在自己手掌上,而後隔帕握住紀姜的手腕。

“走。”

二人在晨光熹微的宮道上不快不慢地行走,身旁不斷行過巡邏的皇城護衛。晴日有風,雲層不斷地在頭頂上空翻湧。

“你……為什麼會去茶水房。”

唐幸一直望著前路:“你入乾清宮的時候,奴才就看見殿下了,不過,最初我到以為我看錯了,殿下不是應該死在菜市口了嗎?”

紀姜垂頭笑了笑,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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