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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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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說你怕吧,我不過就想聽這句話而已。”

他又突如其來來惹紅她的耳朵,她忙垂下頭來:“我知道,你和鄧舜宜還有陳大人早已在秘議梁有善的罪行了,陳大人和鄧舜宜,都覺得該是時候彈劾梁有善了,只有你還壓著不讓他們動……”

“對,他早該殺了,但是,你弟弟還矇蔽在他手中。如果內閣強然議罪,你弟弟不落那方玉璽,我怕最後……會變成內閣逼宮的局面。皇族子嗣凋敝,除了你弟弟,就還剩下關在禁院中的那個廢太子。但那是謀逆的罪人。內閣可以賭,對於我們而言,顛覆也是革新,但你們皇族不能賭。如果少帝在內閣與梁有善的博弈之中被殺,紀姜,你有沒有想過,天下最後會落到誰的手中?”

她當然想過。如今樓鼎顯在青州。楊慶懷兄長在西北。整個大齊過半的兵力都在宋簡手中。就算朝中還有其他的勢力,但是真刀真槍地廝殺起來,成王敗寇,成王的也該是宋簡。而他顯然明白這一點,卻不惜身陷困境,也不肯鬆手讓內閣放手一搏。

“你在抖啊。”

“啊,沒有……”

“紀姜,你不用擔憂,你我在青州的那個約定,你雖然不用守了,但我仍情願守一輩子。你一日是臨川,宋簡一日的是臨川長公主的臣民。”

她心中有千百種滋味,感激,愛,心疼,憂慮,全部混雜在一起,一下子頂紅了眼睛。

“臨川。”

他突然又喚回了這個封號。

紀姜一怔。

“在大齊,娶了公主,就要卸下的功名,官位,斷掉與祖上功勳的關聯,安心做一個富貴閒人……”

“我早就不是公主了。你也做不了富貴閒人。”

“但我已然孑然一身。”

他並沒有說得多麼嚴肅,也不見得有多傷悲哀,聽起來甚至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不是啊,你還有我。”

宋簡握住她束在肩後的長髮,輕輕挑開發帶,髮髻鬆散下來,連簪在耳旁的梅花花簪子也跟著滑入宋簡的手中。紀姜的背脊僵得如同一根溼潤的木棍,而背後的男人卻將他她折軟,慢慢地擁入懷中。

“若有一日,宋簡當真一無所有……”

“不會,若上天垂憐我,我還有幾十年的時光,我都償給你。”

他沒有駁她,只是擁住她的身子,抬起頭來望了一眼雲中暗行的月亮。

她敏感的感覺到了他話中隱晦的讖意。便從他的懷中轉了身。環臂抱住了他的腰。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

宋簡搖頭搖頭。“想到了你從前說過的一句話。”

“我說……的什麼話。”

宋簡垂下眼來,“青州府牢的門前,我帶你去看城外空墳的那一回。你說,‘你怕鏡花水月’。”

紀姜淡揚起一絲笑:“那說的是你,不是我。我這一生,從未想過要離開你。”

輕軟的髮絲拂過宋間下顎。他曲指勾住的,一點一點挽向她的耳後。伶仃作響珍珠耳墜,沾染她的體溫的,似也變得有了靈性,溫柔地與他地手指相互摩挲。他不禁一把將懷中的女人抱起。

朝廷上還有萬丈波瀾要迎面向他。

而他是一個斷掉了家族血脈的人,沒有門楣的光耀給他支撐,也沒有所謂“忠孝節義”內化於心。甚至連野心都在淡去,然而稻穀一季又一季地熟香四溢,倉廩頂實,萬物生息的景象,帶他回顧,少年時樸實炙熱的抱負,還有她從不曾消撤的,堅韌又深長的柔情,一路相隨,不離不棄,經年之後終於將他從無妄的因果輪迴裡拽了出來。

他有好久,都不能像如今這樣,坦坦蕩蕩,無愧無疚地在她身上縱情了。

高高的屋粱下滴著熱氣燻凝出的水。

白芷淡淡的香氣從窗縫裡滲出來。雕著牡丹的名貴紅木隔扇門扣著鎖。紀姜的衣衫整齊的地搭在紅木施上,上面覆著宋簡地玄袍。

事隔多年之後,宋簡終於再一次擁有紀姜。

那場景,和他們在青州的第一夜何其相似,然他當時視她若仇敵,此時他卻惜她若水中溫玉,懷中珍寶。

所以才說,兩方天地不同。異命從不肯相互憐憫。

前者說的是的紀姜和宋簡,後者講的是陸以芳和紀姜。

慘白的月光下面。陸以芳一,絲,不,掛地踩在的地板上,她替梁有善去繫腰上的玉帶,梁有善低頭賞看她的那雙手,而後又至胸前,至於雙腿之間。她卻像全然不在意一般。

“繫好了。”

“嗯。系的真是好看。”

梁有善握住她還停在腰間的手。陸以芳抬起頭來悽然一笑。

“你要我做什麼。”

梁有善將她摟入懷中,拉過懸在屏風上的一件衣裳包裹住她的身子:“帶竇懸兒進宮。以芳,我保證宋簡和紀姜,都活不成。”

陸以芳僵硬地被梁有善摟在懷中。

唇畔的那絲慘笑一直沒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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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後

轉眼就到了新後生辰的這一日。

要說到少帝的大婚, 紀姜當時人在南方, 全然不知道整個大齊的宮廷,為了遮掩這出尷尬的戲費了多少心力。

那日, 紀姜在慈壽宮陪許太后用早膳。四五的時令的小菜,配一碗甜糯的粥米,都是她親手作的, 她也沒坐, 就立在許太后的身旁服侍,殿中除了一個掌事的老嬤嬤答應,就再也沒剩下其他的人了。

許太后進了好幾口。輕輕放下碗來。

她因之前忙亂, 前日發了舊病,胸口悶得厲害,連著好幾日用不下吃食。

紀姜看著碗中剩下的大半碗粥米,親手端起來捧到母親面前, 溫聲道:“為母后熬得軟,不傷脾胃,您再進兩口吧。”

許太后搖了搖頭, 旁邊的老嬤嬤忙過來替過紀姜的手。

“也就是您親手調理,太后娘娘今日才進了這些, 連著好幾日都只食些輕輕的米湯水,奴婢們都要急死了。”

許太后臉色的確是不好, 面上沒有什麼氣色,人也是蔫蔫的。

她勉強抬起手,拉著紀姜在身旁坐下。露一個笑與她道:“你以前, 哪裡能做這些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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