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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的聲音，聽著尤為刺耳。

“我們都不跟他玩，他身上好臭哦，都是垃圾的味道！真羞恥！噁心！”另一個小孩子作勢捂住鼻子，仿若真的聞見了沈明霽身上的臭味一般。

沈明霽依舊顯得無比的淡漠，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幾個小孩子，便斂下，薄唇微抿，臉上沒有多少難過，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留。

這樣的話，他早就聽多了，他沒有時間難過，沒有什麼比餓肚子更難過的了。

他也從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總要這樣踩他一腳，狠狠的，要將他踩入淤泥的最底層。

張牙舞爪的告訴著他是個生活在見不得光，在下水道溝渠中生活的老鼠，並且永遠不得翻身。

彷彿這樣踩著他，他們便能顯得高貴多少，增加優越感。

可事實上，這樣他們並不能獲得丁點好處。

沈明霽早就學會了淡漠以對，節約自己的力氣與情緒，曾經也爭辯過，怒氣衝衝的為自己辯解。

可，沒有人會聽他要說什麼，也沒有人會在意他想什麼。

蘇塵聽著這些人說的話，簡直覺得氣炸了！簡直比自己被人罵還要難受。

去他媽的軟萌，她要懟人。

沈明霽將身後的人和聲音都拋之腦後，專注的注視著街道上的垃圾桶，今天他來晚了，大多數的塑膠瓶子都被別人撿走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頭微皺。

忽然，沈明霽聽見身後傳來了聲音，是剛剛那個清甜軟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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