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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卻始終沒有人開門。

沈明霽的嗓子沙啞，他帶著懇求，懇求著他們開門，只是簡單的幫忙打一個救護車的電話也好，他什麼也看不見，什麼都做不了。

“求求你們……”沈明霽的手放在門框上，室內的燈光在短暫亮起的幾秒鐘之內又迅速的熄滅，所有人都默契的將不發出任何的聲音，裝作沒有聽見，只將沈明霽當做瘟疫一般，避而不及。

沈明霽右邊的小腿已經腫的老高，尋常人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能走路，他卻依舊站著，隱忍至極，仿若不覺痛意，只是執拗的在馬路上走著，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他低垂著眉眼，似乎是認清楚了，沒有人會幫他。

因為這世上只有一個蘇塵，獨一無二的蘇塵。

現在，他連她也要失去了。

蘇塵趴在了沈明霽的身上，身體有點發冷，她是死過一次的人，自然明白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麼，如今抬眸看著黑壓壓的天際，上面繁星點點，漂亮至極。

“明霽……”蘇塵開口，她耷拉著腦袋，靠在沈明霽的脖子上，聲音軟綿綿的，告訴著沈明霽前面的黑暗中有什麼，路在哪兒，似乎是成了沈明霽的另外一雙眼睛。

沈明霽聽著，他目光茫然，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執拗的一直朝著前面走著。

這黑夜怎麼這樣漫長，怎麼走都走不到底。

“塵塵，答應我，別睡好不好……”沈明霽開口，聲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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