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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雙眸子實在太過冰冷疏離，蘇塵從未見過這樣的沈明霽，至少存在於她記憶中的還是那個軟萌傲嬌的小糰子，會臉紅，說到不好意思的事情之時，會別開臉，是那個捏著她的髮卡，請求著在放久一點的小糰子。

是那個深灰色的瞳孔看向她之時，總是帶著點點亮光與溫和，帶著些許軟萌，讓人想好好揉揉他的腦袋的沈明霽。

現在的沈明霽……

皺著眉頭，幾乎是在她觸碰到的一瞬間，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牴觸和排斥，似是極為厭惡別人觸碰到自己，拍了拍自己白底藍條紋的校服外套，將上面不曾存在的痕跡給拍乾淨。

蘇塵愣怔看了一下，隨後迅速的反應過來，站直身子。

“同學，抱歉，我……”蘇塵開口，正準備趁機跟沈明霽搭上話的時候……

“不用了。”沈明霽聲音極為平靜，他移開了看在蘇塵身上的視線，拎著書包，清瘦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一眾人海中，再也尋不到蹤跡，只留下了蘇塵。

“……”蘇塵。

大佬你別放棄我，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搶救，真的不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嗎！

“六六，大佬，是不是討厭我了。”蘇塵現在原地，看著沈明霽的背影有點鼻子泛酸，雖然知道這是必然的，但是心中還是會有點酸澀。

因為沈明霽牴觸排斥的眼神而覺得酸澀，她不至於那麼矯情。

她只是想到，沈明霽也許這些年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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