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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大概沒有料到，蘇塵會詢問這句話，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停頓了片刻之後，便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看向蘇塵。

“當然，這個世界上……有那個母親會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沈母說這句話的時候極為自然，只是眉宇之間，依舊有些……不太自然。

“我瞧著您就挺像的。”蘇塵聽見沈母的回答，語氣依舊淡淡，笑吟吟的開口，注視著沈母的舉動。

“小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清楚不要胡說八道。”沈母聽見蘇塵的話，臉色有些難看，聲音也沒那麼溫柔了，大概是被蘇塵的話刺的不舒服，她自認自己是沒錯的。

倒是面前這個小姑娘，一直在說一些傷人至極的話。

“丟下幼年的沈明霽，一去不回，讓其自生自滅，我看這可不是一個母親會做的事情，相信你應該很清楚，那麼大點的孩子，一個人會是怎樣的下場。”蘇塵看向沈母，並不給沈母留下半分顏面。

“……”沈母聽著蘇塵的話，一時之間，話梗在喉嚨裡，沒有辦法說出來，她看向蘇塵，張了張嘴巴，最終什麼也沒說。

因為說不出來。

是的。

從一開始她就明白的，留給沈明霽的是死路。

失去了成人庇佑的孩子，很難活下去，沒有任何的謀生手段。

當時去墓園留下零星的錢，也不過是……想要彌補一下自己心中的愧疚。

“我那時候也是沒辦法，我只是一個女人，一個人想要活下去就已經很困難了，我沒有辦法帶他，看見他我總會想起一些事情，原本我們是有家的，這個家是被他自己給毀了，這一切歸根結底……”沈母別開臉，聲音沉悶，大致是心中不太舒服，也不喜歡自己被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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