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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姑娘本來也就是幾面之緣，彼此不相熟，稍稍寒暄了幾句“別來無恙”、“託福”云云的客套話後，屋子裡的氣氛就是一冷。隨-夢-.lā

楚青語一邊捧起茶盅輕啜了一口熱茶，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目光很快就落在角落裡的那三盆菊花上。

“看來兩位姑娘也是愛菊之人，”她笑著與端木紜搭話，“我看這幾盆‘十丈珠簾’優雅不失活潑，華麗不失妖嬈，實在是不愧是五大名菊之一，比之我今日從菊園尋來的‘綠雲’還要更勝一籌。”

“素聞菊園有位‘菊王’最擅栽培盆菊，一花難求。”端木紜隨意地介面道。

楚青語的小臉上恰如其分地露出一絲靦腆，“說來也是我的幸運，洪先生得知我是為了祖父尋重陽禮，才把原本打算自己珍藏的兩盆‘綠雲’讓給了我……不想回程路上馬車壞了，幸而在此遇上兩位姑娘。”

跟著她又欠了欠身，鄭重其事地致謝道：“今日真是多謝兩位姑娘相助了。”

“只是舉手之勞。”端木紜含笑道。

端木緋本來只是沉默地坐在一旁盯著自己鞋頭綴的珊瑚珠子，聽到楚青語提到楚老太爺，忍不住豎了耳朵。

去年重陽節，她還特意給祖父釀了一罈菊花酒……

端木緋眼眶一酸。

她定了定神後，抬起頭來，笑眯眯地合掌道：“楚二姑娘這樣費心為楚老太爺尋菊，想來楚老太爺也是愛菊之人。姐姐，我們送一盆‘十丈珠簾’給楚老太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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