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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他聽見,自己只是一枚棋子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感觸。
但是當他知道,凰千淺的記憶是眼前之人親手抹去的時候,一股無形的怒火從胸口中竄出。
凰千淺自然感覺到了他的異樣,她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替他順毛。
“你可有想過上下兩個大陸之中有多少人是無辜的?”
蒼老突然大笑了起來:“那你倒是告訴我,百里家當年有多少人是無辜的,上至七八十歲的老頭老太,下至襁褓中的嬰兒,他們一個都沒有放過,你告訴我他們又何嘗不是無辜的?!”
凰千淺自然知道,那種被滅滿門的悲慼,她雖然沒有感同身受,但她知道,不管是誰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後都會瘋狂。
故事也聽完了,提問也問完了,凰千淺要準備走人了。
她回頭深深地看了鏡淵一眼,鏡淵也不知為何,被她那一眼看得十分心慌。
他不由分說地一把抱住她,想要將她揉進骨血之中,但是即使這樣緊緊的擁住她,那股心慌絲毫沒有減少。
凰千淺在他懷中悶悶的開口:“鏡淵,你聽我說……”
“不!”強烈的感覺讓他第一次打斷了她的話:“什麼都不要說,說好了我們死在一起的。”
凰千淺有些無奈,她墊起腳尖輕輕的吻上了他的唇。
許久之後,她小心翼翼地移開:“鏡淵,對不起了,我要食言了……”
鏡淵的心慌在這一刻得到了印證,他死死地抱住懷中的人兒,生怕她做出什麼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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