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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斌已經達成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主要目的，甚至收穫遠遠超出。

但他也沒有第一時間迴歸內域零號世界。

一方面，程斌想看看智慧程式承諾的，在它們離開後人類的情況；另一方面，他也對智慧程式最關鍵的進化過程很感興趣。

所以程斌開始在資料的世界裡漫遊，一邊帶著好奇觀察智慧程式們另類的社會景象，一邊等待最關鍵時刻的到來。

獲得了機械大帝提供的渠道與許可權後，除了機械大帝管控的最核心區域，他可以任意訪問智慧程式生活的資料網路，包括且不限於模擬二十世紀的母體、被隔離的區域錫安、中間資料傳送區火車站...

在研究虛擬世界底層資料結構的同時，在這資料的世界裡，程斌看到了很多由機械大帝延伸而來，卻又獨立自主的智慧程式，在完成本職工作的基礎上，它們都套著人類的資料物件作為外殼在網路中活動，將資料轉化為影象後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人類外貌。

這種明顯會降低互動效率的人類外殼，各種智慧程式卻樂此不彼，對這種情況感到疑惑的程斌從另一個駭客帝國劇本里知名的智慧程式那獲得了答案——

在一個簡陋的平民房間中，程斌見到了除了尼奧外，擬人化程度最高的智慧程式“先知”——一個看上去健康樂觀的中年女人。

在先知雜而不亂的房間裡找個地方坐下後，程斌和織著毛毯的先知聊了起來，順路提到了之前疑惑的人類外殼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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