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他的點贊行為,然後發了條看似簡單卻意味深長的微博。
“感謝所有來看我演唱會的人。”
宗遇雖然沒有具體指明,但已經算是足夠的表態了。
於他而言,桑酒只是一個來看演唱會的歌迷,跟現場的粉絲們沒有什麼差別。
他間接表明了桑酒和自己的關係,但沒有直接澄清,話裡話外,卻留有令人遐想的餘地。
之前在網上追著罵桑酒的人不吭聲了,早就看不下去的網友站了出來。
“桑酒跟大家一樣,都是來聽歌的,明星就不能看演唱會了嗎?粉絲別太霸道了。”
“我也算宗遇的路人粉,是不是狗仔拍到我,也能造謠我和宗遇戀愛啊。”
“曬宗遇演唱會票的明星也不少啊,怎麼就盯著桑酒不放。”
娛樂圈的緋聞,來得快,去得也快,像一場轟轟烈烈的鬧劇。
終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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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桑酒已經處理好了宗遇的事情,但她的心情依舊沒有轉好。
因為溫季瓷已經三天沒有聯絡過她了。
第一天也許她可以告訴自己,溫季瓷忘記了聯絡她。
第二天她同樣能反覆提醒自己,溫季瓷在忙,在工作,她不應該打擾他。
而第三天,是她的極限。
明明溫季瓷也出過國,還去了整整三年,期間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面。
那個時候,她怎麼就沒這麼抓心撓肺的呢?
現在不過三天,連之前的零頭也沒有,她卻跟度日如年似的,每天都掰著手指數日子。
此時,桑酒的耐心已經耗盡,她在工作時,都有些心不在焉。
小禾坐在桑酒邊上,倒是看出了桑酒的走神。桑酒的視線一直盯著車窗外面,看了一路了,風景哪有這麼好看。
“小酒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小禾越過身子,摸了摸桑酒的額頭,奇怪地收回了手。
“不對,也沒發燒啊。”
桑酒被小禾的動作驚得回過神來,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溫季瓷會不會生病了?
如果是這樣,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為什麼溫季瓷不主動聯絡她,她就不能去蒼市找他呢。
一旦起了這個念頭,她壓都壓不住。
剛才她以為溫季瓷不理她的擔憂一掃而空,桑酒眼睛亮了亮,猛地轉頭看向小禾,連眉梢都帶著笑。
“小禾,你幫我訂張去蒼市的機票。”
小禾怔了怔,又問了一遍:“蒼市?”
桑酒毫不猶豫地點頭:“今天晚上的機票,我去找我哥哥。”
經過上次威亞事件,小禾已經知道桑酒是溫季瓷的妹妹。
她又不清楚兩人之前還一直冷戰鬧著矛盾,近期才和好。她只以為他們兄妹感情好,桑酒要去看哥哥也無可厚非。
小禾立即查詢了一下,今晚去蒼市的航班還有餘票。
“只有晚上八點的,到那裡差不多就十點了,還去嗎?”
這對桑酒來說都不是問題:“當然。”
訂好機票後,桑酒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和這幾天頹得懷疑人生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
小禾疑惑地看了桑酒好幾眼,不見哥哥幾天,至於茶飯不思嗎?
小禾認為自己沒有兄弟姐妹,自然體會不到桑酒的心情。
最後,小禾頗有感慨地說了一句:“你們兄妹的感情真好。”
桑酒笑了笑,沒說話。
等桑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坐上了飛機。
飛機傾斜上升,底下倒映著萬家燈火,一切都在遠離。
桑酒坐上座位後,也沒把口罩摘下來,她還把帽簷壓得極低,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桑酒隻身一人,也不會有人陪著她講話。
她剛靠在椅背上,睏意逐漸襲來。這些天,她的神經始終緊繃著,當她下定決定去找溫季瓷時,才有些許放鬆。
桑酒一直盯著窗戶,不想睡著,最後還是抵抗不住睏意,沉沉睡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次的夢裡還是出現了溫季瓷。
夢裡是暑假,桑酒穿著夏天的校服,蟬鳴聲響徹天空,樹梢間隙中,烈陽穿過。
明明桑酒已經過了玩捉迷藏的年齡,但在朋友的提議下,還是玩了這個遊戲。
不知道是不是小夥伴沒找到她,還是忘記了她。
桑酒在狹窄黯淡的窗簾後面裡等了很久,從黃昏等到了天黑。
窗簾起伏,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絲絲縷縷的餘暉消失殆盡。
外頭竟還落了雨,雨勢不小,在窗戶上落腳,將路燈的光線切割成斑駁的光點。
桑酒蹲了太久,腿都有些麻,房間裡很暗,窗外的嬉笑聲也聽不見了。
她準備拉開窗簾起身,結束這一場捉迷藏。
窗簾拉開的瞬間,她卻剛好撞上了一個人。
暗色的衣角掠過她的視線,最終,還是有人鍥而不捨地找到那個被遺忘掉的她。
桑酒這才發現,她躲錯了地方,竟躲到了哥哥的房間。
那是二十出頭的溫季瓷,他還不懂得隱藏情緒,臉上還帶著少年的輕狂,性子也張揚得近乎狂妄。
桑酒有點怕他。
此時,溫季瓷衣服溼透了,似乎找了她很久,他外面轉了一圈又一圈,才在這一小方天地中找到他的妹妹。
他原本就過分出色的眉眼上帶著水汽。
溫季瓷只是輕輕這麼一動,雨水順著他繃緊的喉結滑落,然後落到了桑酒的眼睛上,眼皮沁涼,她下意識閉上了眼。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桑酒的眼底有著心疼。
究竟在心疼些什麼,她也不清楚。
“小酒會心疼哥哥了?”
在溫季瓷的面前,桑酒的心聲無處遁形,他看懂了她眼底的情緒,隨即蹲在了她的面前。
“那就獎勵哥哥一個吻?”
桑酒一驚,眼底寫著難以置信,連方才在耳邊吹起的風都隨著溫季瓷的聲音靜止了。
她第一次知道安靜原來這麼難耐。
桑酒看進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