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不P圖原來長這樣?這張臉演演清純女主角得了,別爭小花了。”
“桑酒這麼漂亮,難怪頂流和影帝都跟她有緋聞了。別罵我,利益相關,我是黑粉。”
“大家仔細看看邱冉的官方圖,她跑到第一排坐著拍照,結果最後新聞圖上,那位置不是她的。”
“邱冉的邀請函是買的,她只是去時裝週蹭熱度,這操作在國內女星中很常見啊。”
即便是黑粉,也不得不承認,桑酒的顏值確實沒什麼好黑的。
更何況這一次的時裝秀,桑酒實打實地拿了邀請函進去,找不到任何可以黑的地方。
邱冉沒想到,她花錢買的熱搜,反倒是給桑酒做了順水人情,桑酒團隊沒出力,她就在熱搜上待了那麼久。
這件小事完全沒影響到桑酒的心情,等第二天溫季瓷帶著她去了霞慕尼的時候,她才真的開始憂愁了。
因為她需要坐上纜車才能上去勃朗峰。
一開始桑酒沒表現出任何不適,所以溫季瓷根本沒發現。
纜車到了,桑酒先進去,溫季瓷落後一步,遲遲未進來。
桑酒看著溫季瓷似乎在和外面的遊客溝通,遊客都看著溫季瓷笑了,就算桑酒起了好奇心她也不敢動,只能僵直在了原地。
她甚至只敢往外望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這是歐洲最高的纜車,外頭是皚皚白雪,起伏的高峰,她連呼吸都隨著一起靜止了。
等到溫季瓷走進纜車,桑酒才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不快點進來?”連桑酒自己都沒發現她的語氣中帶著對溫季瓷習慣的依賴。
“怕高?”
桑酒恐高這件事溫季瓷也沒料到,畢竟在之前他們相處的時間裡,他還沒來得及知道。
如果溫季瓷記得,就一定不會過來。
“早就怕了,要不是看你千里迢迢來這裡找我,我才不會陪著你上來。”桑酒嘴上逞著強,唇色卻泛著白。
桑酒沒和任何人說過,她恐高的原因。
那時桑玫有事外出,她的親生父親邱商留在家裡照看她。
小時候的她沒有玩伴,只好在院子裡自己放風箏玩,風箏勾住了樹枝,怎麼拽都拽不下來。
桑酒只好爬上樹,風箏沒拿到,她反而從樹上掉了下來,這才驚動了在房間裡看電視的邱商。
風箏被邱商一把扯破,還警告她不準把這件事告訴桑玫。
先前是怕桑玫的擔心,桑酒乖乖照做了。後來他們離了婚,桑酒發現沒有說的必要。
劇組拍攝吊威亞的戲份,她站在高空時,也同樣緊張地發抖,卻怕別人看出她的害怕,努力隱藏著。
她以為她剋制得很好,但得知需要這麼長的高空時間,心底的恐懼瞬間激發了。
纜車已經關上了門,逐漸駛向高空,沒有回頭路。溫季瓷被氣笑了,氣桑酒的逞強。
“害怕還敢上來,小酒會不會太勇敢了?”
桑酒看溫季瓷還在那裡說著風涼話,朝他伸出手,瑩白的掌心攤在溫季瓷的面前。
“快點過來。”
溫季瓷眸色微暗,走上前。
桑酒剛準備去拽著溫季瓷的袖子,沒想到溫季瓷直接拉住了她的手。
這是他第一次珍重地握住桑酒的手,桑酒怔住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忘記把手抽回去。
溫季瓷看到桑酒現在這副模樣,他又突然有了別的念頭。
要是他知道桑酒怕高,他也許會早早地帶她來了。
在高山之巔,她越害怕一分,就會越靠近他一分。
滿心的依戀,他就能貪戀這得之不易的靠近。
溫季瓷看出桑酒想要縮回手的意圖,他忽的挪動了步子,站在了桑酒的身後。
他左手依舊牽著桑酒,他怕嚇到桑酒,剋制地沒有伸手抱住她,而是小心翼翼地將手扶在了她的肩上。
“你試著看看外面。”
這一刻,溫季瓷極其溫柔,不像他,又好像是他,只不過他僅有的溫柔只有桑酒一人得見。
桑酒閉著眼,黑暗中浮現出的是她從樹上墜落的回憶,恐慌又歷歷在目,她不由地往後靠。
背後抵上了溫季瓷的氣息,她才安了安心。
“我怕,不敢看。”
“怕什麼?”
溫季瓷淡淡地笑著,聲線極為放鬆,彷彿是在說今天天氣如何一樣的簡單輕鬆。
此時,桑酒看不見,耳畔溫季瓷的聲音成了她世界的全部。
“我怕我會掉下去。”
“乖,聽哥哥的話,睜眼。”溫季瓷為桑酒偏著頭,他把桑酒的手又握緊了幾分。
“哥哥向你保證。”
桑酒先是半眯出了一條縫,然後緩緩地睜開,遠處腳下全是連綿的雪山,身子似乎懸著空,無依無靠。
桑酒下意識拽緊了溫季瓷的手,擋在了自己的腰前。
溫季瓷遲疑了幾秒,下一秒,他空出的一隻手也環在了桑酒的腰前,虛虛地攏著她。
近乎耳鬢廝磨的姿勢。
這一刻,他們的呼吸和心跳似乎都到了同一頻率上。
隔出了萬里時空,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彷彿都是上天給溫季瓷的恩賜。
溫季瓷的嗓音散淡,垂眼看著桑酒。
“如果掉下去你又在害怕什麼?”
“怕會摔疼。”
“就算有人接著,你還會害怕嗎?”
桑酒怔了怔,沒回答。
溫季瓷的聲音再次響起。
“即使我和你一起在這裡墜落,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這樣你還害怕嗎?”
桑酒細細地想著溫季瓷說的每一字,前面是望不到邊際的耀眼雲層,後面是真真切切的溫季瓷。
她這麼一想,好像真的沒這麼害怕了。
和以前不同的是,這一次桑酒有溫季瓷陪著,她知道溫季瓷會保護她,她就是堅信。
“不怎麼害怕了。”
緊接著,桑酒隨口說了一句。
“可你又不是每次都會陪著我。”
桑酒的無心之語落進溫季瓷耳中,卻讓他有些失神,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