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了幾遍。

她擦拭的動作溫柔至極又謹慎入微，生怕不小心碰到傷口弄痛他或是引起感染。

懷舟亦眉眼溫柔，目光不曾從寧秋臉上挪開過。

此刻，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舒緩。

好像一葉小舟在湖面上，隨著波浪靜悄悄地、輕輕地搖啊搖，晃啊晃。

懷舟裸著上身坐在一旁，寧秋卻沒有任何害羞的情緒，心中滋味五味陳雜。

即便癒合的傷口已經不再像最初那樣可怕駭人，但留下的疤痕仍在提醒著寧秋，他當初遭受過怎樣的痛苦和驚險。

時至今日，每每看見懷舟的肩膀，她依然會忍不住眼眶微紅。

懷舟見她紅了眼圈，忍不住輕笑著伸手撫她的臉。

“怎麼又成紅眼兔子了，我早就已經不疼了。”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在笑什麼？我想起你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了。”

“其實當時裝病的時候，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怕你發現破綻，我故意光著半身在小區裡跑了好幾圈，還差點被門口保安大叔當成變態。”

“結果沒想到，吹完冷風又洗冷水澡，愣是半點事沒有，最終沒能沒瞞過你的火眼金睛……”

寧秋吸了吸鼻子，微帶著水光的眸子倒映出他的臉。

想起懷舟那次被她故意逼著喝了一大碗中藥，也忍俊不禁。

她輕聲斥他，“以後不準再拿身體健康開玩笑了。”

“一定一定，謹遵秋秋教誨。”

懷舟在她面前耍了個寶，繼續笑道：“那個時候你好害羞，我隨便逗逗你，你就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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