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離開。
從南理到謝家溝用了半個小時,回去的時候,徐銳只用了十分鐘。
徐家
現在是農閒,所以徐家只有幾個男人在外面幹活,女人沒有上工,而是在家裡幹活。
劉秋苗坐在炕上正在做衣服,雖說小兒子衣服夠穿,可她當媽的這麼多年沒給他做一身,一想起這個她就難受。
下面三個兒媳婦坐在凳子上,大兒媳王英正在縫鞋底,二兒媳陳男和二兒媳劉曉雲正在摳玉米。
王英看了看炕上的徐周,笑著開口:“週週這孩子真乖啊,每天靜靜坐著自己耍,也不煩人。不像磊子,天天吵鬧,尤其是前幾天還非要和弟弟搶玩具,真是混摸頭。”
其實她這話是對弟妹陳男說的,誰讓她家大兒子混,非要和他弟換玩具。要不是最後週週也同意換,肯定鬧得下不來臺。就是不知道她這弟妹昨天晚上哭沒哭,可不要以為是她這個當媽的教唆的。
不過,她這話說完,陳男還沒接話,坐在上首的婆婆劉秋苗就開口:“這有啥子嘞,都是自家兄弟,換一換沒啥。再說,我看換了以後,磊子耍的好,咱週週也喜歡這叫計算機的東西。”
摳玉米的陳男也勉強笑笑,婆婆都這樣說了,她說什麼也不頂用啊!
同樣摳玉米的劉曉雲見對面二嫂的臉色不對,眼眶也有些紅,心道要糟,趕緊笑著開口:“咱家幾個小子各有特點嘞,磊子皮實好動,愛和人耍,拿著小弟給的皮球跟人耍,他耍的最好,放以後啊,肯定是個將軍。週週乖巧文靜,就喜歡這計算機算數的玩具,在以前那是個讀書人呢!”
這話一出,屋裡婆媳幾個都笑了,劉秋苗表示贊同:“曉雲說得對,倆小子都不弱。”
王英聽著這話也舒心的很,連陳男的臉色也好看了些,眼裡的淚好歹沒落下來。
再看看炕上兒子拿著被小弟叫做玩具計算機的東西玩的投入,不自覺的笑了笑,她兒子喜歡就好。要不然都怪她這個當媽的軟弱,不能給兒子撐腰。
陳男的這種想法大家都不知道,但都知道她是個什麼脾性。性子懦弱敏感,愛多想,要不是陳男沒有壞心,大家早就不帶搭理她了。
幾個女人在這兒說話,院外,徐磊正帶著幾個孩子在那玩球。
孩子裡面,徐磊年齡不是最大,個子也不是最高的,但球是他的。
所以,他非常得意,站在孩子中間,開口說道:“咱們一會兒玩的時候重新變一下規矩。咱們把人分成兩隊,一會兒,那一隊的人誰搶到球,然後把球遞給自己隊的人,並且把球丟到了指定位置就算哪隊贏。”
原本不服氣徐磊定規矩的幾個小孩兒,聽到他說的都十分心動,這樣太好玩了,一時躍躍欲試。
徐磊見他們都同意,一時之間更為得意。這可是他小叔說的,還是他磨了很久小叔告訴他。
果然,撒嬌才是小孩子的特權,就連小叔這樣兇的人都受不了。
徐銳走進院裡,幾個孩子正打得火熱。
他沒管孩子,徑直進了屋子。正準備換身衣服替他爹幹活,就被劉秋苗叫住。
“你這孩子回來也不說一聲,過來,我有事跟你說。”要不是她眼尖,還不知道小兒子回來了。
徐銳走上前,開口:“什麼事?”
自己的孩子再冷,那也不怕,不過想起這孩子不喜歡接觸人的性子。只拽著他的袖子進了裡屋。
裡屋,幾個嫂子都在。
徐銳看見皺眉,除了第一天認人,他就沒再和幾個嫂子碰面。
徐銳並不喜歡和異性接觸!
不過他娘叫他來這兒應該有什麼事,所以他沒有走。
“你們看咱家老四,長的高,以前當過兵,再過幾天又到城裡上班了。這條件好啊,你們以後注意注意有啥好姑娘沒,有的話就給我說說。”劉秋苗一把年紀,和年輕姑娘坐不到一塊。
不過她家媳婦多,讓幾個嫂子給他注意注意也是一樣。
跟三個媳婦說完,又對徐銳開口:“你都二十了,也該張羅相看媳婦了。要不是當兵,說不定你孩子都抱上了。你看你和你三哥出生也就相差前後幾分鐘的事,他來年孩子就出生了。”
徐銳:不會的,他不當兵也不會有孩子,他不喜歡為什麼要有。
以前,他還想過當一輩子光棍的。
不過,這話不能說,於是開口拒絕:“我現在不想這事,以後再說。”
劉秋苗沒說話,只是重新做到炕上。然後,哇的一聲,開始哭,除了剛開始的時候聲音有些大,後面就是小聲抽泣。
然後,幾個嫂子開始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徐銳。明知道咱孃的話不能拒絕,為什麼要拒絕。應付一下也是好的呀!
徐銳:“……”他能說忘記他孃的大殺器了嗎?
徐銳有些無奈,只得開口:“最遲明年,我一定娶親。”
本來他是不準備透露的,等確定了再告訴家裡,可是為了應對他娘只能先承諾這麼一句話。
可是,如果那人不答應他,他可能就食言了。
而這句話對劉秋苗簡直是天籟之音,她迅速止住哭聲,抬起頭,擦乾淨眼淚,說道:“我相信我兒子不會騙他孃的,娘就等著喝你的喜酒。”
對於劉秋苗來說,只要兒子娶媳婦,不管是不是自己找的,只要兒子看上了就行。
至於不好?劉秋苗心裡有桿秤,能讓她家小兒子看上的姑娘怎麼能不好,肯定是千好萬好的。
小兒子可不像老二那個糊塗蛋,眼光那麼差。只虧的老二媳婦心不壞,要不然老頭子早把他們趕出去了。
謝家溝的謝靈不知道徐家的官司,也不知道某個人的想法。
她現在正接了秋陽秋月準備回家。
秋陽秋月嘴上帶著笑,見到小姨,兩人可高興了,跑到謝靈面前,一人抱著一條腿。
謝靈看著兩個孩子,拿出手絹給兩人擦擦臉上的汗,說道:“出來帶手絹了沒,看你倆跑的,也不知道擦擦汗。”
兩人拿出自己的小手絹,手絹是謝靈用白色的棉布做得,大小一模一樣,為了區分,手絹繡著兩人各自的名字。
秋陽:“我們拿了,還擦鼻涕了。”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