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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朱睿卿大著舌頭的把雙胞胎嫡妹逃婚一事兒與衛戍簡略的說了說。
衛戍眉頭緊蹙,十分頭疼眼前的情況。
他一把抓住身上人修長靈活的手兒,質問道:“說話便說話,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朱睿卿歪著頭,撥出的酒氣灑在他臉上,被他嫌棄的避開。
“夫主命懸一線,奴家自要給您沖喜,您不動,不要緊,奴自個兒動。”
衛戍:“……”
衛戍拼勁了渾身的力氣,滿腦子都是這小門小戶的農家子,力氣挺大的,而且……這代入感,怎麼聽都是一小娘子的口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方才喝下燥喉的酒,差點兒沒翻江倒海的踴躍上來。
朱睿卿被推翻,四仰八叉的躺在他的身側,身體的溫度降了下來,目光遊移的瞪了半響帷幔,龍鳳喜燭搖曳中發出霹靂的輕微聲響。
衛戍舒了一口氣後,心再一次被提起。
“你不殘,不瘸,無病,身子安康,世上本無幸運。”朱睿卿低聲說:“所以,你根本不需要衝喜。”
衛戍目光肅穆,立馬道:“而你,同樣不是原裝的四娘子。”
“我們不過半斤八兩,彼此彼此罷了。”朱睿卿混沌的眸子一閃而逝一抹精光,精光閃逝得迅速,難以捕捉。
“你要什麼?”衛戍開門見山道:“你的小命捏在我的手裡,要知道,主人家捏死一個侍妾,不亞於捏死一隻小螞蟻。”
“夫主您要什麼?”朱睿卿說道:“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人。”
“榮華富貴……”
“歸京……”
兩人異口同聲,均說出自己的目的。
朱睿卿側身,以手撐腮,側目看衛戍,目光相觸的瞬間,衛戍神色躲閃了下,耳根微紅。
“夫主臉紅了?”
“燭光太盛所致。”衛戍正色道。
“奴幫你歸京,您賞奴一個名分和富貴,即可。”朱睿卿塗滿大紅口脂的唇輕輕蠕動,燭光下,十分誘人,他說:“於您,此事十分簡單。”
“我怎知你轉眼不會為了更大的利益,出賣我。”衛戍目光清冷,明顯不相信朱睿卿。
他……賭不起。
“奴與夫主立下鐵證如山的字據,約法三章,若是有違,天打五雷轟,死無全屍。”朱睿卿能狠得下心來對待自己。
他是死過一遭,地獄裡走過一趟,沒喝孟婆湯的人,他相信天道輪迴,衛戍信不信,全憑運氣。
衛戍動容,猶豫片刻後,他說:“好,明日與你約法三章,眼下……”他囁嚅著,說出讓朱睿卿佯裝魚水之歡的場景,喊喊幾嗓子,哄騙一下門外站著的管事,那是京城長公主府派來監管他沖喜的管事。
“夫主,要不,我們假戲真做,您看過畫本子沒有,據說不疼的。”朱睿卿一副促狹的壞壞模樣,對著衛戍擠眉弄眼。
衛戍不知想到了何,臉色微微鐵青,連忙搖手拒絕。
於是,有了這麼一副滑稽,使人哭笑不得的場景。
羅帳內,朱睿卿一邊輕解羅裳,扔出帳外,一邊捏著嗓子,咿咿呀呀的假裝與衛戍共赴巫山雲雨的場景。
“啊……嗯……夫主……慢一點……”
全程看朱睿卿表演的衛戍內心複雜,他坐在床頭,不時看上他一眼。
“夫主,給遞點兒吃的,就你身旁的紅棗桂圓,奴瞧著不錯。”朱睿卿又餓了,一日沒吃米麵,光吃糕點,墊不了多久。
衛戍臉色怪異的伸手出羅帳,撈回來滿手桂圓、紅棗,一臉嫌棄的遞給朱睿卿。
朱睿卿接過,不含糊的小口小口的咬著紅棗,一邊含糊不清的繼續口技。
“啊……唔……嗯……啊……”
“夫主,你好厲害——”
衛戍見他吃得歡,一個人表演得歡暢,臉色難看的低聲問:“你要喊上多久,能不能別加戲,隨便嚎兩嗓子就完事,不用你幫我宣揚我還行這事兒。”
“這怎麼行呢!”朱睿卿義憤填膺,一使勁,手中的桂圓當場被捏碎,衛戍看著他滿手細碎的桂圓殼,心想,他納了什麼怪物回來,長公主真是好算計,什麼奇人都塞給他。
溫香軟玉小娘子,變成了力大無窮倒拔楊柳的糙漢子!
“夫主少說都要一夜七次郎,奴幫夫主重振雄風,怎麼,夫主還不滿意了?”朱睿卿眼兒一瞪,嘴兒一撅,做出一副小女兒家的嬌嬌模樣。
衛戍頭疼,臉色難看,擺擺手,低聲下氣的說:“算我叫你大爺了行不,你隨意發揮,別瞎我眼,別做出這副模樣,沒得讓我隔夜飯都翻騰幾輪,差點兒……”嘔出來。
朱睿卿抿嘴,輕笑,低聲回答:“夫主,奴不美嗎?”
他已經沉迷了惡趣味的噁心對方,反正餓著肚子沒事兒幹,不來點有趣的事兒打發,光嚎幾嗓子,便宜了對方。
衛戍抿嘴,不悅道:“美則美……”可是,他一想到美人皮囊下,那寶貝靈根,比他的還大,呵呵……笑容都要僵硬了好不好!
“不止人美,活兒還好,夫主您高不高興,納了奴。”朱睿卿忍著笑,一本正經的媚笑道,手上不停歇,假模假樣的解下中衣,口中嚷著:“奴好熱,夫主要不要幫奴滅滅火。”
衛戍冷眼相待,冷聲道:“求求你,做個人吧。”
朱睿卿斂了臉上其餘神色,哼了一聲,心裡面嘀咕道,要不是瞧著眼前這璧人顏色好,他乾脆一刀捅死他,白刀子入,紅刀子得了,乾脆方便,反正人家的人設是命懸一線的病秧子,早死晚死都得死,沒區別。
嘴中嚼著紅棗,酒意清了大半的攝政王繼續自己嚎叫的分內事。
“啊……哦……嗯……”
“我的嗓子明日兒估計要說不出話來了,”朱睿卿嘆道。
衛戍語重心長的接上一句:“十分同意。”
“夫主,待會兒可以吃點面嗎?”
“什麼面?”
“您親手下的面”朱睿卿目光灼灼。
“君子遠庖廚,”衛戍拒絕。
他蹙著眉,不滿的道:“為何你的目光灼灼似狼。”
“奴餓了,自然目光灼灼,飢腸轆轆不已。”
“哦,”衛戍明顯不信。
嚎叫了半個時辰,門外響起了離去的腳步聲,衛戍鬆了一口氣,立馬道:“可以停止你的表演。”
朱睿卿攏了攏衣裳,說道:“夫主,我懷疑您的靈根是不是出了毛病?”
“?”衛戍驚疑不定,目露詫異之色。
眼前的農家子,乃膽大包天的奇人是也。
“您的它,都沒反應,不是不舉,是什麼?”
衛戍:“……”
好想,除掉這口出汙言穢語之徒。
作者有話要說: 額滴娘,我要規劃大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