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驚恐的盯著眼前身周環繞光暈的惡魔。

可那瞬間殺人無數的惡魔，站在毒霧與血氣交織瀰漫的大廳裡，竟然還是神色不變衣袍不亂，一身璀璨華光的氣度，渾身矜貴優雅的氣場，彷彿只是一個偶然降落在地獄的謫仙，除了他手持的劍尖還在滴著殷虹的鮮血，尚能證明他剛剛開過的殺戒。

趙衍走進，站定，垂下眼簾看了地上顫抖不已的老頭一眼，聲音清冷。

“白家恐已沒落，竟然只能讓你這樣的蠢貨出來丟人現眼？”

老頭哆嗦著抬頭，眼前的惡魔瞬間取了六條性命，且收下皆傷，竟然絲毫不在意，他強撐膽子開口：“就算我今日死在這裡，可你折了這些個左膀右臂，我也夠本了。我知道你身邊高手眾多，這些毒物就是對付真氣渾厚的高手的，他們必死無疑。”

趙衍像是看著一灘爛泥：“夜襲全軍覆沒，你們以為我會放開此事；石老離開未回，你們覺得可放手一搏。真是，愚不可及！”

老頭一個激靈。趙衍說得對，如果那個瘋瘋癲癲的石老還在，他們今日也不敢明目張膽出現在這裡。

趙衍視線掃過老頭懷中機匣，聲音滿都是嘲諷：“用這個來告訴我，奸細是誰，我應該贊你一句，大智若愚了！”

老頭猛地一個閉眼，後悔沒有及時服毒，剛要咬破嘴中毒囊，卻被趙衍隔空點了穴，竟然絲毫不能動彈。

又細看了老頭一眼，將他的神態及動作的細微之處記在心裡，轉身對著倒地的劉慶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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