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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硯臻淡淡一笑：“我說了我的病，沒有人能治得好，你們都不信，不是嗎？”

那天聽完Jack博士跟穆齊遠的對話之後，穆硯臻就知道他一點都沒有誇張，因為Jack博士說的所有症狀都完全符合。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穆硯臻確信，自己確實只有幾年的時間了。

歐陽黎雪愣了一下：“硯臻，我覺得你真的把自己的病想的過於嚴重了……”

穆硯臻這段時間想了很多，也做好最壞的打算，見歐黎雪這麼執著，輕輕笑了：“我父親得了這個病，從發病到去世，不過三年時間。而我幸運的地方在於，雖然從下就被診斷出來有病，但是我遇到了陶孟，才僥倖多活了這麼多年。”

歐陽黎雪對陶孟這個名字現在真的是非常敏感了，感覺所有跟穆硯臻有關的事情，最後都能繞道他身上去：“硯臻，既然這個世界上有一個陶孟，就會有第二個，只是我不覺得現在的陸奚珈能達到這個水平。”

穆硯臻笑了笑：“是啊，現在就算是陶孟在世，也未必能救得了現在的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歐陽黎雪急了：“硯臻，我的意思是，你的思路要放開一點。而且，我一點都不相信，你骨子裡會這麼悲觀。”

穆硯臻沒有接話，但是他心裡想，那種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氣每天一點點消失的感覺，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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