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跟著我受委屈,不如嫁個門當戶對又順心的過日子。”
“在你成為鎮西王的一刻你就不是大老粗了,何況又不是沒有人愛慕你,前段時間不止一戶人家讓本宮暗示想把女兒嫁給你,就沒有一位看著動心的。”
“沒有。”雷冥九說的毫不猶豫,看向她的目光依舊寧靜,沒有前些日子的焦躁,他聽的出來小仙跟他說的是真心話,而他也不是意氣用事的回答:“這些事我心裡有數,你不用管,我若是願意自然是我心裡所想,若是不願意誰也動不得我分毫。你記得玄理嗎?有印象嗎?”
端木徳淑知道他有意岔開話題,可是岔到玄家?
端木徳淑搖搖頭:“不記得,玄尋還是有些印象的,跟我大哥差不多大,怎麼了?”
品易把木管送入娘娘口中。
雷冥九道:“前段時間言勢傾在男館見過他。”
端木徳淑聞言看他一眼。
雷冥九重申:“他回來跟我說的。”
端木徳淑不是那個意思,玄家?曾經也是京中一等一的貴族,門風嚴謹,兒女領袖,若是又哪一門的兒女長相最為出彩當屬玄家,就連她外祖母也是出身玄家的一個小分支,但玄家貴在穩重,從未出過媚上的不良人,就算是嫁入先帝后宮的也不曾。
想不到……造化弄人吧,這種事情,誰說的清:“怎麼突然提到他?”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可能和玄家小姐認識,跟你說說。”
認識是認識,不過她和長的好看的女孩子處不來,沒怎麼說過話:“若是有可能讓言勢傾多照顧著點他。”
“嗯。”人早已被相爺贖身,雖然不能脫離男館,但也相對自由的多,目前只是陪客人談情賦詩的清倌,沒人能給了他委屈受。
雷冥九薄好了葡萄放在她嘴邊。
端木徳淑搖搖頭,不喜歡吃。
雷冥九自己吞進嘴裡,看著她吃了一口糕點,開口道:“……我覺得皇上處理國家大事看似隨意,但心中自有計量,不是會放任自己肆意揮霍所得的人,雖然處理的幾場大事都頗受老一派的詬病,但微臣看來,實屬無奈,而且經過驗證,皇上的做法是可圈可點的,最近雁國的秩序也有目共睹,甚至皇上還跟我談了未來五年的計劃,皇上心裡是有野心,並會堅守的人,我覺得……”
“你想說什麼?”
品易也不解鎮西王想說什麼,誇皇上?對著自己喜歡的人誇另一個男人,鎮西王的腦回路真是清奇。
“沒有什麼,就是覺得皇上在大事上心裡有數,小事上如果有一些不講究的地方,娘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了……”嗯,就是這個意思。
端木徳淑開始不明白什麼意思,隨後突然坐起來:“你不會是說他和玄理有什麼吧?!”
“沒有!我沒有,你想什麼,皇上怎麼可能認識他,怎麼可能——”他說的很明顯嗎?雷冥九侷促的多開小仙的目光,他覺得他沒有說什麼呀……
端木徳淑看著他,隨手冷哼一聲,又躺了下去,篤定的道:“沒有什麼你提他做什麼,還說那麼說他的好話,怕我拿著雞毛當令箭給他不痛快?”
“我不是那個意思,皇上和玄理真的不認識。”
“就算不是玄理也是別人是嗎?”
“我——”雷冥九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反正,你別聽信別人皇上荒廢政績什麼的話跟皇上吵起來,若果皇上真有問題我會跟你說的,沒說,就是一些生活作風上的小事,印象不了朝局。”他就是這個意思,雷冥九拿了兩顆葡萄扔進嘴裡,三兩下沒有了。
端木徳淑等了半天,忍不住了問:“皮呢?”
“什麼?”
“沒什麼,吃吧。”心思又回到雷冥九的話上,雷冥九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難道皇上喜歡上宮外的女子了?還是身份難以啟齒的?甚至影響皇上名聲的?
端木徳淑把雙手枕在腦後,她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如果是幾天前,她大概會問問宗之毅是怎麼回事,她現在這個樣子,問什麼,宗之毅什麼沒有經歷過,用的著她費心,就算真的跟外面的人想有什麼便有什麼了,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扛了這麼多年,區區一個女子男子還能讓他不如意了嗎。
端木徳淑就是好笑宗之毅把這話說開的樣子,擔心什麼?還怕她衝過去跟宗之毅鬧,把後位弄丟了不成。
雷冥九看著她神色無恙,心有有些為她擔心:“是不是我說了……不該說的,我沒有覺得你多事,我就是覺得他不用……擔心……”
“嗯,懂的,走了一路了,吃些東西吧。”
品易也收回耳朵,看來娘娘也認為鎮西王不是無的放矢,那就是真的有不合適的人吸引了皇上的視線。
但品易不怎麼擔心,外面的人怎麼能和與皇上榮辱一體的皇后娘娘相提並論,何況就是真的喜歡的腦子漿糊了又怎麼樣,不是還有鎮西王嗎:“娘娘,喝茶。”
端木徳淑接過來:“對了,我看了一下圖紙,我有一片皇莊和我的嫁妝田差一個山頭沒有連在一起,你回頭幫我看看是誰家,買過來。”
鎮西王點點頭:“沒問題,打算做什麼用?”
“還沒想好,再說吧。”
第086章 家
品易看眼娘娘再看看鎮西王,兩個人好似都沒發現他們說的是寸金寸土的京城地界,即便是他們這樣的身份,也得靠鎮西王用權勢壓人才行。
何況娘娘,您要那麼大面積的良田做什麼,屯兵糧嗎?品易搖搖頭,剝著手裡的薄紙,把一塊塊核桃酥放在盤子裡,端給娘娘。
端木徳淑望著碧綠的天空,眼睫毛輕輕的眨動。
風吹過山澗,耳畔不遠處是潺潺的流水,陽光悠悠的照下,天地安詳……
……
皇福寺最後一炷香燃完,長明燈亮起,上百名僧侶的誦經聲莊重肅穆的響起,端木徳淑穿著深紫色暗紋長衫雙手合十,跪在蒲團上:
我不求你沒有痛苦躊躇、不求你來世安好、不求你升登極了,我甚至不知道點這一盞燈意味著什麼,而你始終是你,來過,永遠在我的心裡……你走了,就是你走了……
端木徳淑放下雙手。
戲珠上前扶起娘娘。
端木徳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