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注意休息,稍晚過來看望娘娘。”
端木徳淑攤攤眼:“看吧。”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端木夫人瞪了女兒一眼,戲珠去過就好。
“娘怎麼不把德心帶來。”
“來做什麼,闖禍嗎,讓她在家裡待著有你祖母看著也自由。”
“嫂嫂這次隨大哥回來後還走嗎?”
端木夫人嘆口氣:“我是不想留的,你祖母也還健康,我和你爹身體也正好,不用他們在旁邊侍奉,不過育兒是不走了,也到了開蒙的時候,他們去的地方有什麼好的先生。”
“我嫂子恐怕會捨不得。”
端木夫人聞言不客氣的道:“她若是捨不得她也留下來便是,我看她捨得誰。”
“娘,你別一提起嫂子就不耐煩的樣子,當初嫂子還不是您挑的,您現在沒事就找找她的麻煩,不是顯得您當初也沒眼光嗎。”
“我幾年都見不到她一面,我不過就是嘴上說說,你也為她抱不平,我在家裡不要說話了。”
端木徳淑笑笑:“女兒的意思是,嫂子不在家,您不是還能當幾年家嗎,是不,尊貴的國公夫人,你這隻七頭鳳什麼時候換成八呀。”
端木夫人臉上立即露出笑容,若說女人呀,還不就是相夫教子誥命加身,她這些年可算是熬出頭了,一品國公夫人,丈夫還是大權在握,兒女個個爭氣的福全人,若論榮耀,她在這皇城也是頭一份了。
尤其是皇上恩封端木府的——慕國公,更是對端木一族多年來的肯定,世襲罔替,給足了端木府顏面,自然也是藉著皇后娘娘的光。
以後她的長孫最低便是五品官員,子子孫孫只要出生都是這樣的高位,這便是公侯之家人人嚮往的榮傲,長嫡、長孫,一出生便註定比所有人高一步:“皇上對娘娘不薄了。”
端木徳淑笑笑:“皇上宅心仁厚,知道父親和哥哥們的好。”
“你一定要——”
“知道知道,統理後宮、不驕不躁、寬以待人、公正公平。”
端木夫人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兒子女兒一個個懂事,她不服老都不行了,坐了這麼一會便堅持不住了:“行了,你休息吧,現在你也來了,以後有的是說話的時候,我先告退。”
“戲珠,送送夫人。”
端木徳淑看著夫人離開後,立即拿來迎枕往軟塌上一扔,先躺一會,坐了兩天的馬車,頭都在晃。
“稟皇后娘娘,王太醫來了。”
品易伸手將娘娘扶起來,詫異的看眼旁邊的明珠。
明珠看向他,她沒有叫太醫,而且還是王太醫,太醫院外傷的一把手:“是戲珠吧。”
戲珠走到門口看到王太醫笑笑:“王太醫怎麼過來了?”說著兩人一起往裡走。
王太醫與戲珠平級,但礙於主子,態度恭敬幾分:“戲珠姑姑。”
端木徳淑看他一眼:“王太醫怎麼過來了。”
王太醫恭手道:“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微臣聽聞娘娘路上遇到了一點小狀況,所以來給娘娘把把脈。”
端木徳淑無語,不是已經看過了,當時跟著的太醫又不是庸才,還換什麼換:“不必了,沒有什麼大礙,明日再說吧。”
王太醫能說什麼,就要為皇后娘娘把脈嗎,他又不是嫌活的時間長了,不過看娘娘的狀態應該是沒什麼大礙的,而且他問過跟車回來的同僚,都說娘娘無礙,相爺估計是被鎮西王騙了,鎮西王肯定是怕擔責任,硬讓相爺請了他:“那,微臣便不叨擾娘娘了,微臣告退。”
端木徳淑點點頭,待人走後,直接躺在了榻上,她要好好睡一覺。
品易走到一旁,為娘娘脫了外衫,拿過一旁的薄毯為娘娘搭在腰邊,把冰樓拿遠了一些。
……
肖玉顏眨眨眼睛看著墜兒:“皇后娘娘到了?”
墜兒點點頭。
肖玉顏指指自己,有些緊張,她沒有拜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就是皇上的元后了,莫名的便有些緊張:“我要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嗎?”
墜兒想想不用吧:“主子現在還沒有名分,按說是不用的,但如果遇到了一定是要請安的,等以後進了宮也是要請安的。”
肖玉顏點點頭,這點她是知道的。
……
錦瑟聽說娘娘到了,心裡異常高興,暗紫色的流光長裙像主人一樣在空中滑過一道明亮的痕跡:“看那些人以後還怎麼作妖!”
粉兒聞言趕緊道:“昭容,您可別再這麼說了,若是讓皇上聽見,就是皇后娘娘有三頭六臂也救不了您的。”熟不知道皇上現在寵前面那位寵的跟什麼似的。
錦瑟聞言頓時想頂回去,她還怕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丫頭!再說了,她算老幾!現在還沒有進宮就想騎到她頭上,以後還了得!
但想到皇上那天不問緣由的斥責,和對那個賤人的偏袒,心裡委屈之餘又想到什麼般立即蔫下來。
誰讓她年紀大了、不新鮮了,比不得人家正得皇上上心,她還沒見下面姐妹有誰像她一樣能讓皇上這樣維護,就連公認的新進美人陸才人也不行。
姓肖的這人簡直邪性,她哪裡好,長的不如陸玉裳漂亮,才氣不如徐知若,人看起來還傻乎乎的,跟她說話有時候都聽不見,見了人就會傻笑,有什麼好的!她真看不出皇上要迷戀她哪一點,但偏偏失心瘋一樣的護著。
錦瑟想想就憋氣,不甘心之餘也明白,自己最好謹慎一些為好,否則以她現在的身份,搭進這麼一個貨色身上還不把她氣死。
可又不甘心,幸好皇后娘娘來了,她看姓肖的以後還怎麼裝傻,錦瑟想想就解氣,不把她們放在眼裡,難道姓肖的還敢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這兩日皇后娘娘剛到,肯定沒有時間管本宮的事,等過兩天皇后緩過來應該會傳喚本宮,你注意些外面的訊息,這兩天切勿得罪人、切不可操之過急,既然娘娘來了,我們便安心的禁足,自然有娘娘為我等做主。”
粉兒聞言立即激動的點頭,以昭容的性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這兩天整天都快把禁足之地踩平了,也沒有吃得下飯,現在好了,昭容娘娘終於放寬心了:“昭容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
“本宮哪裡沒有這樣想,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