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讓他旁聽的意思,便讓他去小書房看書了。
“母親。”徐知乎一身青衣站在主屋內,燭光映襯下玉樹臨風。
李歲燭端起茶杯,如果單看外表誰能看出他有病,慢慢的開口:“你真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徐知乎聞言,神色如常:“母親,孩兒不知您指什麼?”
李歲燭嗤笑一聲,他或許真的沒有留下把柄,但李歲燭堅信那是他做的:“我指什麼你心裡沒數嗎。”
“母親,孩兒真不知您在說什麼?”
李歲燭看著他神色,若不是深信不疑,她也不相信這事是她兒子做的,可沒有這麼巧的事,偏偏是端木徳淑回孃家後,這些事一個個的冒出來,徐知乎你真當所有人的人和事都能如你心意的轉下去是不是!
李歲燭看著他的眼:“你就不擔心,有一天東窗事發?”
徐知乎聞言不說話,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李歲燭喝口茶,又慢慢的放下,靜了一刻中,兩個人都不說話。
李歲燭想,單看這張臉,真以為冤枉了他:“想讓人回來,除了讓人低頭,還可以攻心,她不開口說,你不會‘無怨無悔’的先做了嗎,主動幫她把所有的事解決了,讓她安安心心的生你兩天氣,你再去接人,她就是說這不願意,心裡也念你一分好的,你這麼聰明,遇上她的事腦子怎麼就不夠用了呢。”
“……”徐知乎不說話。
李歲燭連冷笑都省了:“看你這樣了?是不服氣?她不跪下來求著你向你認錯,還咽不下心裡那口氣?你要真這麼有骨氣,還讓她回來做什麼,讓她哪涼快哪待著去,分分鐘娘再給你結一門門第更高的親事。”
徐知乎聞言終於開口:“母親說笑了,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你也知道兒戲!我還以為徳淑跟你有仇呢,你這樣禍害她外祖家和親大哥,有你這樣的女婿,她以後就該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徐知乎微微皺眉,他沒有那個意思。
李歲燭施捨的看他一眼,開口:“你打她了?”
徐知乎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沒有。”
“端木夫人可說的有理有據,難不成還冤枉了你?”
徐知乎無話可說。
李歲燭見狀便知沒那麼簡單,恐怕不止動手那麼簡單,也或許不是動手,兩狗互咬,咬出事的也不少,她兩又不是沒咬過:“你爹的事,你手段強硬些也就硬了,你就是把他氣死,你要的也已經到手了,你把徳淑氣死了你圖什麼,外面的手段用在她身上,覺得自己很與眾不同是不是,兩人過日子,憑的不過是真心罷了,你的真心呢,挖出來讓我稱稱看看是不是都長算計上了!”
“……”
“你做的這些事,不被人翻出來就罷,若是那一天讓徳淑知道了!你覺得她能原諒你!人家小姑娘不過是嫁了位夫!不是給家裡招了一匹狼!”
“……”
李歲燭看他一眼都是給他臉:“她惹你不痛快了你就使些下作的手段,她還的看你臉色和心情過日子是不是!你乾脆娶個木頭娃娃回裡好了,高興了就逗逗,不高興了扔一邊,絕對不跟你生氣!”
“……”
“走走走!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仔細想想!腦子別用在不該用的事情上!想想她如果事事都要看你臉色,謹小慎微的活著,你是不是就滿意了!”
……
徐知乎從主院出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去查,哪裡走漏了風聲!”
辭詭一怔,怎麼可能,但少爺這樣說肯定出了差錯:“是。”
……
徐知乎站在青竹院門外,手掌握緊又鬆開,明明是她說走就走,好像這裡不是她的家,聽雨樓才是!不給她點教訓她怎麼知道下次做事前要深思熟慮!
‘想想她如果事事都要看你臉色,謹小慎微的活著,你是不是就滿意了!’
徐知乎當然滿意!她最好都不要用那雙冷漠的眼看他,更不要一副他離不離開,她都無所謂的樣子!他成了什麼!如今不過是一點教訓,都不能給她嗎!
“子智哥哥……”
徐知乎下意識的回頭,眼底的不甘、冷意悉數散盡,無以名狀的激動湧上心頭,可身後空蕩蕩的,除了隨風晃動的幾盞燈什麼都沒有!
冷意瞬間爬上徐知乎的臉!他憑什麼要讓她如意了!
……
趙氏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剛才老爺傳過話來說,徐子智做東,請了她大哥、老爺還有傅家的人喝茶去了。
還有徳禹的事也不用她操心,子智散朝後去見了七皇子,已經將事情說開了。
如今又幫大哥約了傅家的人,不用心,女婿這是聽說後將這件事攬過去了,還沒有順便提出見女兒的意思。
趙氏心裡突然覺得挺對不住女兒,如果有骨氣的,老爺就該拒絕了這件事,可是……試問就是自己,如果徐子智主動出面,她就能拒絕的嗎,畢竟侄子是大哥大嫂的心頭肉,再不好,也是看著長大疼在心裡的孩子。
趙氏擦擦眼淚,深吸一口氣:“小姐呢?”
“回夫人,在老夫人那呢。”
“走吧,去看看。”雖然難以啟齒,可是總是要說的。
……
端木徳淑挽著母親的胳膊開心的走在會聽雨樓的路上,頭上的髮釵隨著她蹦蹦跳跳的腳步,輕輕晃動。
趙氏看著女兒的笑容,想到家裡的事,心裡有些不適滋味:“你和子智的事……”
端木徳淑的笑容慢慢收斂:“好端端的提他做什麼。”
趙氏見狀,嘆口氣:“你舅舅家的事,他聽說了,估計過了今天也就幫著解決了。”
端木徳淑聞言,看了娘一眼,跟著母親的腳步往前走著不說話。
“你這孩子,你怎麼想的倒是說話啊。”
“有什麼好說的,我舅舅不就是他舅舅,幫這些忙不是應該的。”
趙氏聞言,微微皺眉覺得不對,怎麼就成了應該了,如果不想跟徐家過了,說什麼也不能讓徐子智插手她們家的事,這時候以徳淑的脾氣知道了一定會鬧起來:“怎麼就成了應該,他可是打了你!”
端木徳淑聞言,單走路不說話!
趙氏聞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