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昏了過去!
“爹——”
荀故風急忙開口:“請大夫!”
端木徳淑目光仇怨的看向徐知乎。
徐知乎不想看她,有什麼好看的,如果他的小仙,眼神都不會給他一個,誰生誰死她都不會自護,最後她連她自己都不在乎了,這個時候的她,可以那麼衝動,甚至還知道什麼是恨。
但身體好像有意思一樣,看過去,開口的卻不是執意要看過去的靈魂:“恨我?我那句話說錯了,既然天生因我而生,為什麼每個人不能因我而死。”
端木徳淑瞬間看向父親。
荀故風也收回徐知乎身上的目光,看向爹,徐知乎給人的壓力太大,他眼裡平靜到極致的冷漠,讓人升不起一絲恨意,這對淑兒來說才是最可悲的。
徐知乎看著端木瑞被抬進去,看著荀家門外一陣忙碌又歸於平靜。
誡諂心裡驚濤駭浪,他……他還記得那段時間的對話,那……那現在的王爺是誰,這……這個王爺……
徐知乎開口聲音一如既往:“讓他好好養著,還沒有親眼看看他改變的世道,死了多麼可惜。”
誡諂打個冷顫:“是。”
……
端木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抓住女兒的手,淚也流不出來,說話氣若游絲:“他……他說的對……他不過是要一個你,如果你是皇后,他……便是永遠的徐相……如果你是他的,說不定……說不定……爹糊塗,害了你,也害了故風……”
荀故風不悅岳父最後一句,他等於完全否定了自己女婿的身份,他與淑兒兩人的感情,可明明他們才是夫妻,還有孩子,不是因為岳父的什麼毀容,是他和淑兒,有屬於兩個人的日子,不是別人口氣不該在一起甚至不該存在的兩個人!
皇后?荀故風冷笑,攝政王什麼事做不出來,他是不是還要感激王爺並不是因為他‘弱小不堪’所以欺凌弱者,而是他只是認定了淑兒就該是他的,無論坐在她相公位置上的人是誰,所以上輩子的淑兒死了,徐相屠國了?
端木瑞為了不然給事情重演,毀了淑兒的容貌,淑兒嫁給了自己,所以,自己是多餘的?
荀故風覺得這些人位面太自以為是,他是真實存在且活生生的人,不是他們口中,想存在就存在不想存在就不存在的一個名字。
“爹,你說什麼呢……說什麼……我是你的女兒啊……”
“你沒見,那場大火死了多少人……”端木瑞又笑了:“死了又怎麼樣,雁國本就腐朽不堪……”
“爹,你不要聽他的,不要被他影響,就算沒有他,我相信有你和故風這樣一心為國的臣子,雁國也一定不會滅亡,爹……”
“不會嗎……可他出現了,他要報仇……他這個人說道做到……”端木瑞問自己為什麼還活著,死在那場大火中,沒有糊塗的一生,沒有對不起他的小仙,沒有徐知乎彷彿扒下他老臉的話,他還可以自欺自人……
可……現在,他甚至還不如自己毀掉的小仙存在的時候,徐知乎至少不敢胡來,如今……
他還有什麼臉活著。
……
趙氏趕來的很快,本來她是接到女婿的話來照顧女兒的,如今她從相公這裡聽到什麼‘狗屁顛倒的往事’!這是人家回來復仇了是麼;“既然你也知道是復仇,反抗什麼,等死就好!”
“這輩子我死不足惜,可是別人有什麼錯,他們是無辜的啊——來人,來人,抬我去見他,我……要咳咳咳……”
趙氏沒理他,隨便他做什麼。
趙氏回到女兒臥室,見女兒站在窗前,看到女兒疤痕依舊的臉,趙氏不禁想,若是沒有這些傷,她的女兒將是何等傾城容色,能引得國破家亡,能讓人生死追隨?
如此一想,趙氏更不想管端木瑞,殺了徐知乎也比傷害她的女兒更能解決問題。
端木徳淑看到母親的樣子,苦笑:“娘不會也信?”
“不信,我的女兒竟然死的如此莫名其妙,不過幸好死後讓人印象深刻。”
“娘,是誰說立身要正的。”
歪了也沒辦法啊,做孃的誰沒有私心。
第032章
徐知乎睜開眼,手還放在琴絃上,水亭上的風從四面八方湧來,沁涼如冬,徐知乎猛然看向誡諂:“我為什麼在這裡。”
誡諂心神一抖,激動的險些沒有撲過去,他的王爺!他這兩天嚇的大氣不敢喘一聲,那個動不動就將人看死的王爺太恐怖了。
誡諂說完。
徐知乎皺眉,多事!憑什麼讓端木徳淑去死!他竟然絲了,就永遠的死了,別人的事有什麼資格插手,活該死如此窩囊!“她呢?”
“身體不好,險些動了胎氣。”王爺這才是最恐怖的您知道嗎?那個相爺的王爺知道端木大小姐有身孕且在自己說了可能是王爺的前提下,那個王爺竟然微絲不動,微絲不動您能想像嗎?那可是他愛的人為他懷著小少爺呢?不過也可能那個王爺根本不愛他們的端木小姐也說不定。
“胎氣?她有身孕了?現在怎麼樣,有事嗎?”
看,這才是正確的反應,那個人太恐怖了:“沒事了。”
“將人接過來,在府裡養著。”
這……其實也不一定是他們主子的,您說呢王爺。
“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接。”心裡卻在想他做在這裡的事,這太不可以,也太讓人憤慨,這是他的身體!
……
如今的端木府、荀府過的都很好,往日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形成的後遺症,以雷霆之勢小事,徐相從不是背地陰人的人,他妥善的養著端木徳淑與端木徳淑一家,想做什麼就想做什麼,他什麼也批准,荀故風調任地方也好,家屬跟隨也罷。
只有一點,保持距離,或者問問他們什麼時候殉情,他也等著死,既然不會跟他,留著做什麼,不如早點奔赴結局。
……
——你憑什麼殺她!——
徐知乎一身青衫,將習慣寫在紙上充當第二個腦子的紙放下,沒有任何情緒,將他們兩個都弄進徐府做什麼,汙了他的清淨。
所以那天誡諂還是將人接了過來,不同的是,荀故風也跟了過來。
“王爺!王爺!老夫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