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的哼唧。
“我哪裡欺負你了?怎麼欺負你了?你要說出來,我才能改。”
這個人真是太惡劣了!
被欺負的面紅耳赤的蘇綿綿狠狠瞪他。
卻不想那雙眸子水光漾漾的,猶如青山薄霧,更勾起了男人的慾念。
“蘇綿綿,別這樣看我。”男人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那,那要怎麼看呢?”
“別看。”
男人聲音嘶啞,滾著喉結,掌心酥麻麻的,能感覺到她的眼睫刷過自己的肌膚,像羽毛似得,撓的人心癢癢。
“可是我這樣,就看不到了。”
小姑娘的聲音無辜又可憐。
“喵~”同樣無辜又可憐的喊喊跳上來,窩到蘇綿綿身邊。
小姑娘睜大眼睛,握住他的手,露出一隻眼睛來。
奶萌奶萌的。
操!
陸橫憋著那口氣,想起自己沒穿內褲,立刻背過了身。
蘇綿綿歪頭,不知道男人在幹什麼。
“蘇綿綿,你先出去。”
“哦。”
小姑娘乖巧出去了。
男人伸手關門,一低頭,喊喊蹲在他腳邊,躍躍欲試。
操!
陸橫順手把喊喊也扔了出去,然後衝了一個冷水澡。
蘇綿綿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男人才從裡面出來。
蘇綿綿鼻子很靈。
除了那股子沐浴露的味道,還聞到一股淡淡的羶腥氣。
這股味道她曾經在霸佔她繡床的暴君身上聞到過。
她嫌棄不好聞,那隻暴君一走,她就自個兒吭哧吭哧的換了被褥子。
“陸橫,你在裡面幹什麼呀?”
男人去房間的腳步一頓。黑眸中流淌著蘇綿綿看不懂的東西。
“玩鳥。”
鳥?他們家浴室裡什麼時候有鳥了呀?
蘇綿綿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去瞧。
沒看到有鳥。
是不是飛走了?
然後想著下次陸橫玩的時候能不能也帶她一起玩。
……
“陸哥,朱原玉的事情解決了。”
張鑫欣喜的過來彙報戰績,然後開始罵罵咧咧,“媽的,那老孃們,老子跟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老子身上的金鍊子。老子腦子一動,給了她一筆錢,這老孃們就答應了。”
“嗯。”
陸橫正在換衣服,他手機開著擴音。
小姑娘聽到聲音從門口望進來。
男人身體白皙修長,腰後的胎記印著淺淡緋色。
他沒有拉窗簾,就這樣站在大太陽底下換衣服。
身體線條流暢漂亮,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不自然流露出來的貴氣。
男人微微低頭,頭上的小揪揪就搭攏了下來。
明明應該是一個可愛又稚氣的小揪揪,卻因為男人身上的氣勢,所以硬生生被襯出幾分鋒利的野氣。
小姑娘紅著臉,把小腦袋縮回去。
然後慢吞吞的對著自己的小手指。
陸橫穿好衣服,從房間裡出來,就聽到小姑娘低著小腦袋,露出那截白皙漂亮的小脖頸,纖細的一折就斷那種。
兩隻細胳膊擠在胸前,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著手指。
陸橫視線往下一移。
小姑娘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連衣裙。
衣料細薄,像是細滑的蕾絲。
滑溜溜的貼在身上,襯出身線,掐出細腰,像只漂亮又幼嫩的小黃雞。
小黃雞開始說話了,“陸橫,我想去舞蹈團。”
“現在事情還沒平息。”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現在蘇綿綿還不能去練舞。
“那,我能去學校嗎?”小黃雞繼續嘰嘰喳喳。
蘇綿綿雖然腦子不好,但她喜歡學習。
在北中時,因為有陸橫護著,所以同學們都對她很好。
老師有時候雖然兇兇的,但也不打人。
比白鬍子老先生好多了。
“不行。”
學校裡肯定堵著記者。
小黃雞急了,大眼睛萌軟軟的看過來,“那,那我們……”
“去動物園。”
陸橫看著面前的小黃雞,脫口而出。
然後想了想,似乎更應該去養雞場?
……
“哇……陸橫,這是百獸園嗎?”
蘇綿綿扯著陸橫的衣襬,顛顛跟在他身後。
第一次來動物園,蘇綿綿感覺就像是在逛周朝暴君的百獸園。
雖然她只從那隻暴君的嘴裡聽到過,從來沒去過。
以前,那隻暴君曾經朝她炫耀。
說他能一拳將百獸園裡最兇猛的野獸打死。
蘇綿綿想,那隻暴君這麼兇殘,身上總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鬱森冷。那些野獸定然也是怕他的。
蘇綿綿見過最大的動物就是狗了。
她想,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比狗更大的嗎?
狗肯定是打不過那隻暴君的。
然後現在,她在動物園裡看到了獅子、老虎、大象……百獸園裡最兇猛的難道不是狗?
男人一低頭,就看到小姑娘在捂著嘴笑。
“笑什麼?”
“那隻暴君曾經說,他能一拳打死百獸園裡最兇猛的野獸。我原以為這世上,最兇的就是姐姐養的那條狗了。”
暴君陸橫:……
“所以,你覺得,那個暴君連只狗都打不過?”男人的語氣猛地壓低。
居然把他跟狗比!
這玩意是個傻子嗎?
哦,這玩意確實是個傻子。
小姑娘正在看老虎。
雖然隔著玻璃,但她還是有點害怕。
聽到陸橫的話,蘇綿綿認真思考了一下,“唔……姐姐的狗可兇了。”
“呵,”男人冷笑一聲,恨不能現在就進去把裡面那隻只知道扒玻璃的蠢老虎給結果了。
不過姐姐?
“蘇綿綿,你真的是被雞蛋噎死的?”
小姑娘原本亮晶晶的眸子一瞬黯淡,片刻後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道:“我當時第一次死,有點緊張,不太清楚……”
你他媽還想死第二次呢!
陸橫伸手扣住她的腕子,緊緊攥在手裡。
他只要一想到她躺在他懷裡,毫無聲息的模樣,就恨不能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男人的臉浸在陽光下,透出蒼白的冷。
就連隔壁玻璃房裡的老虎都“嗚咽”著往後縮回了自己的籠子裡。
他,好可怕。
蘇綿綿顫著眼睫,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煞氣。
就像纏繞的蜘蛛網,又像雄鷹的利爪,捏著她的脖子,讓她連氣都喘不上來。
這樣的男人,跟那隻暴君,一模一樣。
在小姑娘震懾的瞳孔中,男人快速回神。
他鬆開自己的手,垂眸看到她手腕上的紅印。
“疼嗎?”
“不疼的。”
蘇綿綿面板細,看著比較可怕。
其實並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