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雲在這一絲沉默中有些不安，他想起另一件事，輕輕地問：“顧寧，你快生日了吧。”

顧寧漫不經心地說“是，最近忙，不想弄了。”

“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

“再說吧。”

傅笠雲像是沒想到顧寧會這樣冷淡，也不再多說，只不是真假地接了一句：

“等路演完，你教我抽菸吧。”

顧寧說好，話音剛落，他將燃盡的菸頭，狠狠地按在了菸灰缸裡。

※

從第二天開始，傅笠雲就再也找不到顧寧了。

沒有人知道顧寧去了哪裡。

實際上，顧寧無處可去。

他在北都所有的房子都備份了要是給傅笠雲。儘管他此刻最最最想回到自己的玻璃琴房裡。

他也不想回老宅，回去見到自己的父親。

他痛恨自己對傅笠雲無意間給出去的信任，在心裡揪住自己的耳朵狠厲地咒罵著。卻無計可施，最後在自己的套房裡窩了一夜，與自己負隅頑抗，兩敗俱傷。

顧寧熬到快要天亮才入睡，支離破碎的夢境一個接一個地困住他。起初是初見時孱弱的傅笠雲，衣不蔽體的狼狽不堪，對著他張開一縮一縮的女性生殖器。

一會是自己小的時候，在夢裡做了噩夢，蘇安拍醒他緊緊地摟著他。下一秒卻不接電話，突然消失，一張機票生生切掉聯絡，任由顧寧一個人在機場撕心裂肺。

一會又是顧寧躺在床上大張著赤裸的身體，尿液從生殖器噴濺起來，尿在了傅笠雲的臉上。狼狽不堪的傅笠雲卻笑著對他說我愛你。下一秒又換成不停打進來的電話，傅笠雲歇斯底里地質問他，指責他，把蛋糕砸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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