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外,意外這人會幫她處理傷口,也意外他拿來的這杯水是溫的,而不是隨便對付的冷水。
她下意識地抬頭,是想瞧清楚面前的這個人,可矇眼的布條綁著,看到的也是漆黑一片。
或許是她遲疑太久,又或者是那人耐心售罄,搪瓷杯又往她嘴邊湊了湊,那人也不耐煩地催促著:“喝不喝?”
桑旖慌忙回過神來,小口小口就著杯沿喝水,而前一刻還不耐煩的人,這會兒卻又跟著她的速度慢慢提著水杯,待她喝完小半杯後,那人也像是終於完成了任務,忽地又撤走了水杯。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在空曠的這間屋子裡,在外頭電閃雷鳴的情況下,漸行漸遠,可仍舊叫桑旖覺得陰森可怖。
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那裡不再幹澀,甚至還帶著些溫熱的溼度,“吱嘎”的門聲再次響起,而桑旖也找回了一絲鎮定,在那人快要離開的時候忽然揚聲開口。
一聲帶著顫音的“喂”,無名無姓,卻開啟了他們的第一次對話。
是一句“謝謝”,虛情假意,帶著些刻意的討好,這個時候她還沒傻到和對方硬碰硬。
憋悶的空氣中,似乎有片刻的安靜,而最終在雷聲再次來臨之時,關門聲才又響起……
這妞你還真是寶貝啊…… < 今夜或不再(吃口肉)|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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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妞你還真是寶貝啊……
“你是不是瘋了?!”
桑家,書房裡,大著肚子的女人緊緊護在保險箱前,一手扶著肚子一邊質問著桑志國。
清晨五點,幾個鐘頭之前,桑志國的電話突然響了,很少有人會在這個點打電話給他,要不就是打錯了,要不就是無聊的騷擾電話。他皺眉翻了個身,自然沒去理會。
可那通不消停的電話卻一直響著,不依不饒,像是冤魂索命一樣。
桑志國被吵地頭大,罵罵咧咧夠到了床側的手機,電話接通,一大早被人擾了清夢,語氣自然說不上多好:“誰呀?!”
“桑總,早上好啊。”一聲問候,是機械冰冷的電子聲音。
睡意朦朧中的桑志國不由抖了一抖,沒等他開口再問些什麼,那邊似乎是響起了什麼拖拽的聲音還有清脆結實的鐵鏈聲,而剛才那個陰測測的電子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可這一次卻說的是:“桑小姐,和你爸爸打聲招呼吧。”
桑志國這下徹底醒了,可又有些懵,他看了眼手機,來電上顯示的是桑旖的號碼,可通話的人卻是……
心下一沉,他抹了把臉,試探性地叫了聲:“小……小旖?是小旖嗎?”
手機裡忽地傳來了一陣雜音,鐵鏈的聲音夾雜著一記重重的耳光:“怎麼回事啊桑小姐,打聲招呼而已,這麼不給面子?”
桑志國被那聲音弄得一陣心慌,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也在發抖,好幾秒後,那邊才終於有了動靜。
“爸爸……”是桑旖的聲音!
“小旖?小旖你怎麼了?!”
“桑總,別緊張啊。”電話又被那人拿了過去,“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請桑小姐過來玩幾天。”
“放心,會好吃好喝供著桑小姐的,不過……桑總您可得給點辛苦費啊。”
原本戲謔的聲音一下子變了味道,陰森恐怖,帶著冷冷的警告,“一千萬,不連號的現金。後天早上八點,聽我電話聯絡,要是敢報警的話,到時候就給你這漂亮女兒收屍吧!”
不過才幾個小時,桑志國的臉色明顯憔悴了許多,他指了指保險箱前的徐豔,“你,你趕緊給我讓開!”
徐豔自然沒讓開,扶著肚子還在勸桑志國:“志國,咱們還是報警吧。”
“不能報警!怎麼能報警呢?!綁匪都說了,要是……”
“可不報警,那一千萬你真打算給綁匪?!”
桑志國肯,徐豔也不見得願意,見桑志國表情遲疑了下,徐豔又扶著肚子往前走了幾步:“一千萬啊志國,公司現在有那麼多在建工程,就目前能流動的資金都得用在工程上。”
“公司的事……挺挺就能過去的,大不了找銀行週轉一下,小旖要是出事了……”
“難道你忘了後天那個工程要開標嗎?!”徐豔的這句話徹底叫桑志國沒了聲,“兩個億的工程,十有八九是咱們公司中標,一旦工程開始,光前期墊付的資金就要好幾千萬,這個節骨眼上,一下子抽出一千萬,太冒險了志國。”
桑志國久久沒出聲,他自然是想救桑旖的,那可是他女兒啊!一千萬對他而言,不是小數目,可也不是什麼難事。但徐豔的話也沒錯,現在正是用錢的節骨眼,這一千萬要是給了綁匪,就等於是打了水漂。
徐豔扶著肚子慢慢靠近桑志國,見他頹敗地癱在椅子上,想來應該是聽進去了她說的那些話。
她緩緩呼了口氣,習慣性地又摸了摸肚子,然後拖著沉重的身體繼續安撫道:“志國,還是報警吧,別耽誤時間了。”
徐豔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不僅長相溫婉秀美,就連聲音也娓娓動聽,而在桑志國六神無主的這個時候,溫柔的女人,軟軟的勸說,像是讓他找到了一絲的依靠安慰。
桑志國忍不住又抹了把臉,在一聲沉沉的嘆息之後,他又問徐豔,似乎是想要一個能叫自己心安的回答,“真的……要報警嗎?”
女人保養得宜的手搭上了桑志國的肩,徐豔那好聽的聲音又在桑志國耳邊響了起來:“放心吧志國,警察一定能把小旖救出來的。”
漫長的沉默,幾經猶豫,最終桑志國撥通報警電話時,也在不斷地自我安慰,是啊,警察一定會把人救出來的。
而他身後,保險箱前的那個女人也勾了勾嘴角,報警嗎?鬼知道警察能不能把人救出來,所以桑旖,能不能回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掛完桑志國電話的駱巍,心情顯然很好,像是那一千萬已經十拿九穩,大半都進了他口袋。
他樂呵地吹了聲口哨,又給自己點了根菸,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一巴掌下手有些重,腳邊的桑旖還要死不活地躺著,半點生氣都沒有。
女孩衣衫不整,一頭